巴黎,约瑟夫·波拿巴行色匆匆地在沙龙上找到了萨利切蒂议员,后者是他的同乡,同样出生在科西嘉岛。
雅各宾派倒台了,但是并没有影响到萨利切蒂,因为萨利切蒂站在了巴拉斯议员为代表的国民公会一边,参与投票逮捕罗伯斯庇尔。
此时萨利切蒂和巴拉斯、还有另一个议员路易·弗雷隆混在一起。弗雷隆是报刊主编,两年前成为国民公会议员,与巴拉斯等人策划了热月政变,也是一个有名气的“大人物”了。
“萨利切蒂议员,很感激您帮我安排了执行委员会科西嘉分部行政长官的职位。现在我的两个弟弟,拿破仑和吕西安,他们不知道为何受到了指控,被认定是罗伯斯庇尔的同伙,我认为这是有失公允的。拿破仑和吕西安忠于法兰西,他们不会与罗伯斯庇尔的叛国有关,甚至为了法兰西,我们波拿巴一家被科西嘉的居民逐出科西嘉岛。”
约瑟夫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着急而流的汗珠,向萨利切蒂议员求情,浑然不知眼前的萨利切蒂正是让拿破仑锒铛入狱的始作俑者。
萨利切蒂假装讶异:“拿破仑在土伦立下大功,为什么会被逮捕?是不是他与罗伯斯庇尔兄弟走的太近,也参与谋反?吕西安我知道,他是雅各宾俱乐部一名狂热的成员。”
约瑟夫有些焦急,这可是关系到两个弟弟的生死:“吕西安他还年轻,他对雅各宾俱乐部一无所知,以他低微的资历,他根本就接触不到罗伯斯庇尔。至于拿破仑,如果他想要谋反,土伦战役的时候就可以投靠保王党,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约瑟夫与萨利切蒂交涉,旁边正在沙龙上欣赏大幅油画的巴拉斯议员见到他们两个科西嘉人交谈,约瑟夫旁边还带着一个14岁的少女参加了沙龙:“弗雷隆,我们过去看看萨利切蒂和他的朋友在说些什么。”
巴拉斯、弗雷隆走过来,其中弗雷隆注意到初有成长的波利娜,眼神就离不开,在波利娜身上打转。
波利娜取出拿破仑之前交给她的信件:“萨利切蒂叔叔,这是拿破仑哥哥请我交给您的信件,他说如果您看了这封信件,一定会了解他的用心。”
“拿破仑提前留给我的信件?”
萨利切蒂接过信件,拆开以后果然是拿破仑的字迹。拿破仑在信件中明言他从马赛被调往尼斯是奥古斯丁的意思,他并不知情,他更希望能够在巴拉斯、萨利切蒂负责的地区服役,但是他不能得罪雅各宾派,所以只能服从国民公会的任命。
如果只是阐述事实,萨利切蒂并不会被打动,然而看到最后,萨利切蒂愣住了。
“法兰西革命军的军官缺员很严重,尤其是一名合格的炮兵指挥官。国民公会需要胜利,在危急之时拿破仑·波拿巴乐意再一次为您和巴拉斯议员、还有国民公会效力,希望到时议员还能想起我。1月27日于马赛。”
——拿破仑在信件最后如此写道。
拿破仑没有直接向萨利切蒂求情,而是说出了一个事实,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不能死。
“1月27日,马赛……”
萨利切蒂轻轻吸了一口冷气,向波利娜问道:“这封信真的是七个月前所写?”
波利娜点头:“嗯,拿破仑哥哥交给我以后,我就一直放在枕头里面,没有动过。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比如被关进监狱,他让我交给约瑟夫哥哥,再转交给您。我认为直接交给您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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