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理子看着钉在石头上的三枚手里剑,微微一怔,随即身形陡转双手齐出打出了六枚手里剑!
绘理子还没有看清苏摩的动作,六枚手里剑就全部被他抓在左手中。
咔嚓!
苏摩漠然看着绘理子,手上微微使力,六枚手里剑竟然在他手中成了碎片。
“你是来找我的?”苏摩低头看着地上的手里剑碎屑。
“我本来是来杀你的。”绘理子叹了口气,恶毒的眼神瞬间蒙上了一层暗淡的光。“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为什么?”苏摩看着绘理子。
“我杀不了你。”绘理子坦言道。
“既然如此,你看我该怎么办呢?”苏摩朝绘理子走近,边走边问。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早晚会杀了你。”绘理子虽然眼神中的杀意减退,但对于苏摩的仇视依旧没有改变。
“我的剑从不杀人。”苏摩耸耸肩膀。
“哦?一个吸血鬼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教我怎么相信?”绘理子依旧绷紧神经,对于她眼中的这个“吸血鬼”丝毫没有放下敌意。
“我不是‘吸血鬼’,而是‘贵族’。”这是苏摩第二次听到有人称他为“吸血鬼”,这个称呼让他有些不舒服。
“贵族?和吸血鬼有什么区别?”绘理子有些纳闷了。
“最大的区别就是,贵族比吸血鬼更厉害。”苏摩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定在绘理子脸上,他红色的瞳孔中显出了绘理子吃惊的神情。
“还是那句话,尽管我现在杀不了你,但只要你胆敢踏进防空洞一步,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绘理子说完,纵身跃起,几个起落之后,消失在苏摩的视线中。
待苏摩回过神来,却大惊失色。
伤痕累累的赫本正站在青铜十字架的顶端,志得意满地仰头看着北方的山峦。她知道,北方的北方,有令她心驰神往的故乡——诺斯塔那。
日色偏西。
过了正午之后,蝶城废墟之上的阳光不再那么炽热,反而散发着犹如情人眼眸一般温柔的光。阳光下,赫本的面颊上一条条汗水冲刷过的痕迹,泛着晶莹的光彩。
“呦,不错嘛。”
赫本低头,绘理子正站在雕像的底座前,对她拍手称赞。
“现在师父可以教我忍术了吧?或者,师父打算直接教我‘极乐三千’的绝技?”赫本试探着绘理子,一口一个“师父”叫得绘理子耳根子发软。这要换作是个男人,早都在赫本的声音里沉醉不知归路了。
可惜绘理子不是男人,作为女人,她也不像绝大多数女人一样。做师父的时候,她就有个师父样儿。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要不你试试从上面下来?”绘理子眨着漆黑如墨的眼睛,仰头冲赫本笑道。
“好啊,看我的。”其实赫本不过是想在绘理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勇气,可是真到了往下走的时候,她才领悟了“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的真谛。刚沿着十字架的陡坡往下挪了一小步,脚下忽然一滑,赫本顿时失去重心,整个身体往下一沉,两条修长的腿立刻和陡坡平行,完成了一个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一字马”。
幸好赫本身体柔软,又有舞蹈的底子,因此这个“一字马”倒也完美。这要换了一般人,这大胯可就要掰折了。
因为十字架表面太过光滑,因此赫本虽然借“一字马”勉强稳住了身形,但她的身体随即开始顺着陡坡下滑。赫本惊得大叫不止,同时为了保持平衡,她本能地张开双臂,犹如一只展翅滑翔的天鹅,竟然从十字架上稳稳滑了下来。
终于,赫本在惊声尖叫中来到了雕像底座。
绘理子看着赫本这无比优雅无师自通的下降姿势,不禁心中暗暗称赞。
这时,赫本已经来到底座上面,她左脚往底座上一蹬,继而右腿贴着光滑的陡坡一摆,以一个完美的姿势跳下了雕像底座。
只可惜,这一次赫本光顾着美,却忘记了底座的高度——两米!
“哎呦!”堂堂小女子,就这样在绘理子面前摔了个四仰八叉。这时候赫本才意识到,作为一个入门级的忍者,果然不适合穿裙子。尤其是这样狼狈的时候……
“本来挺赏心悦目的下降,可这一摔嘛,就打了折喽。”绘理子一边打趣赫本,一边拉起了她。赫本叫苦不迭,一边拍着身上的沙子。
“今天就到到这儿吧。”说罢,绘理子转身向飞行摩托走去。
“可是师父您还没教我忍术呢?”赫本跟着绘理子后面嘟着个嘴,一边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跟我回去吧。”绘理子跳上飞行摩托,发动。
“那好吧。”赫本虽然有些沮丧,但还是听了师父的话,坐在了绘理子后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虽好,天空掠过的三架侦察机却破坏了苏摩眼中的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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