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黄小勃的精神已经恢复了很多。
这段时间他天天做梦,但是都是梦到一些美好的事情,梦到和医生、牧师、经理、吴雪燕在一起,开心的生活场面。
那些场景大都是以前常去的地方,都给他带来一种幸福和轻松感,他热爱他的朋友们,这是他自认为的唯一的财富。
他的腿还没有恢复知觉,医生又来过几次,也说不出为什么,猜测可能是精神上的问题。
就好像有人没有病伤,突然不能走路了一样,这种不是病,没法治,只能靠养,说不上哪天突然就好了。
牧师也来过几次,在他头上为他颂经,和他聊天。
牧师希望他能到他那去静养,那是神的地方,会给他精神上带来极大的帮助。
但吴雪燕只同意没事可以带黄小勃过去,但不同意他搬过去,她要照顾他。
牧师在女人面前无话可说,只好无奈的向他挤眼睛。
经理几乎每天来一次,和他谈一些事。
说到了临市的谋杀,还说了一些别的,黄小勃忽然有种感觉,经理好像知道些什么,也好像要从他这知道些什么。
他的话里总有些别的东西,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一想就头疼。
他从临市回来到清醒过来这一段记忆消失了,只剩下头疼在折磨着他。
又过了半个月,他能坚持着下地了,虽然伤腿还是没有知觉,但是他还有一条腿。
他可不想就这样躺在床上,他知道危机的存在,自己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应付随时会发生的狙杀。
虽然记忆丢失了一部分,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已经是组织的追杀对像。
吴雪燕因公事出差了,说要三天才回来。
这三天里牧师来了一次,还是希望他搬到他那里去住一段时间,黄小勃不想拖累他,没有同意。
牧师有点失望,黄小勃明显的看出了他的这种失望,他笑着拍了拍牧师的肩,表示一点歉意。
这几天他还是做梦,但是不再是游玩生活,而是断断续续的前后事件的影子,这是他压在心里的东西。
他的记忆在自己努力的拼凑着,要给自己一个完整的画面,伴随而来的是巨烈的头痛和恶梦。
他在床垫下放了一支枪,打开了保险,这样才会感到稍微舒服一些。
医生,医生?医生!
他一天里连续梦到了他几次,一会儿是在一起喝着红酒说笑,一会儿医生突然拿出枪来顶在他的头上,嘴里发出狞笑,一张脸扭曲着,化成一个恶魔。
第四天。吴雪燕今天晚上回来,医生和经理也会来。
黄小勃躺在床上想着事。
他又刚刚从恶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全是汗,今天他的思维清晰起来,虽然不太连贯。
但是他凭着这些年养成的,狼一样的警觉,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他需要去证实一下,倒底是梦,还是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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