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隐又来到了那破败不堪的禅院,手中捻着那一串,从二师兄手里取下的佛珠,坐在蒲团上,口里念叨着:
“师父,立昆要出山了,这一去怕是得个三年两载,大师兄,二师兄要我两年内回来,我怕我做不到,其他的条件还好,这一点,我怕真的做不到。”
“唉……师父啊,您总说我是天灵地精,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知道那不过是您的调解语,哪里有石头里蹦出来的人……”
“无论什么原因,我总得活的明白一些,这躯壳不也是我的一部分吗?”
“师父,我得走了,我会回来的。后山那俩老头我也不去见了,反正他们也跑不了,况且赵钱孙那家伙还生着气呢!”
“二师兄,你好好陪着师父,不要像我一样,总是气他。”
“不说了,说太多我怕自己不想走了。”
“师父,二师兄,立昆走了。”
龙渊寺山门前。
真唔和真元比肩而立,对面则是轻车简从的师徒三人。
真隐居中,无伤在左,无心在右。
南宫立羽既已入了真隐门下,真隐自然也给她取了个法号,只不过南宫立羽却是对这个法号视若无睹,无伤又不理会,全当这个便宜师父的专属好了。
“师弟,保重!”
“南无阿弥陀佛!”
“知道了,我们走了!”
“两位大师留步,待我回了蒙地,定让娘亲带我再来龙渊寺,拜会两位大师。”
“南宫小施主有心了!”
没有过多的寒暄,真唔和真元目送三人走向了下山的路,便回身走向了寺门。
下山的小路虽然没有青石板,但常年被人走过,倒也还算平坦。
真隐身后斜背着一个干净的粗布包裹,身上老旧的米白色僧袍明显也是洗过了,头发也不算散乱,用一直桃木钗随意的挽在脑后,左手捻着一串佛珠,虽然依旧没有个和尚样子,但总还有些正常小伙的姿态。
无伤走在真隐左侧,背后依旧是那柄宽厚的巨剑,比起往常,他身上多了一件黑色轻质披风,将身体完全藏了起来,只留了那一张貌比潘安的脸庞,让真隐嫌弃至极。
因为没有了蒙地军队御林军的护卫,南宫立羽也将身上那华丽的衣着换下,穿上了一身素雅的束身衣裙,手里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柄精致的短剑,轻纱遮住了半张脸,看上去,反倒有几分女侠客的样子。
三人走在山路上,最引人注目的依旧是那冷峻的无伤,莫说是上山求愿的姑娘,山间采药的农妇,就算那些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往往也会多留意几眼,幻想着那张脸放在自己的身上。
南宫立羽虽是换了行装,但那由内而发的气质却有增无减,一眼看上去,远离俗尘的高贵中,还夹带了几分傲骨侠气,总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样子。
两人对比之下,那穿着僧袍,背着布包的假和尚,倒像是两人的小侍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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