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在武士巅峰已经数年,真不知何时才能破境呀!”
张沣笑道:“眼前就是绝世高人,待会你不会求他指点迷津呀!”
严典眼睛一亮,迟疑道:“人家会不吝赐教么?”
张沣叹道:“那就得看机缘了!”
半个时辰之后,白衣人从水中爬上岸来,冷声道:“好歹毒的阵法,险些让我也着了道!”
严典跑上前去,对白衣人躬身施礼道:“严典代北镇城数十万百姓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白衣人摆了摆手,从纳戒中取出一枚莲子,信手抛入水中。
哗......!
不多时,一朵睡莲浮出水面,迎风而长,不多时便结出一支莲蓬。
啪......!
莲蓬爆裂之后,数十枚莲子散入周边的水中,很快又生出许多睡莲。
半个时辰过去,北镇城外的护城河中,已然布满了饕餮睡莲。
“明日午时,阳光一照,此间便会恢复如初了!”
白衣人说完,便向着镇北军大营方向飞掠而去。
等张沣和严典赶到沈昀营帐中的时候,发现其间只剩下了他一人。
严典跺了跺脚,悔恨不已的说道:“方才,我怕影响这位高人的施法,一直没敢求他指点,谁想他完事之后便掠向了大营,真是可惜呀!”
沈昀莞尔道:“您也不必遗憾,以那位的性格,您问了也是白问,不过,看在那灵兽胎卵的份上,我可以跟您透露一点,城主大人,就要踏入武侠境了!”
严典闻言一愣,随即谦声问道:“难道说,他得了这位白衣高人的指点!”
沈昀道:“是也不是,您最好亲自去问他好了!”
张沣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昀一眼,而后对严典道:“尘埃落定,明日我留下带军,你去南边安排百姓午后入城的事宜吧!”
严典点了点头,让沈昀好好休息,与张沣告辞离去。
......
次日下午,镇北城,城主府内。
军功榜前,首舍甲、乙两组学子剑拔弩张,就连双方的向导将官也面对面的怒目而视。
军功榜分作金榜和银榜。
前者记录的是镇北军各营队的军功,后者则是霖安城首舍学子的军功。
目前,首舍学子军功榜的排名依次是:乙组、甲组、丁组和戊组。
不久,尚未兑换军功的丙组全体成员以及两位向导军官结伴来到榜前。
众人看过银榜之后,都为甲组感到惋惜。
原来,甲组与乙组仅差着一枚一级中阶兽丹。
董承组在向主力大营靠拢前,已经盘点过自己的收益,显然已经超过了如今排在军功榜首位的乙组。
因此,甲组只能屈居第三。
“曹阡,说句公道话,你们乙组是不是抢了我们那头中阶蛮兽!”一名甲组学子向曹阡质询道。
“哈哈,岂有此理,那头蛮兽在你们的追捕下,已然逃入我们的清缴区域,我们将其击杀,有何不妥!”一名乙组学子反驳道。
“明明是你们主动提出放弃的,如今却又反过头来讨要,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乙组向导军官冷声道。
“当时大帅发出了紧急讯号,我们那是以大局为重,怎么算作放弃了呢!”
甲组向导将官反驳道。
“......”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沈昀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众人不知他是何意,停止争吵,纷纷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沈昀走到陆涛面前,笑道:“老兄,你们先是赶着两头中阶蛮兽到了我们的清缴区域,后来又赶着蛮兽到了人家的地头,我看呀,这就是命,你们就认了吧!”
“凭什么!”
甲组成员一同向沈昀怒声道。
沈昀冷笑道:“先前我们本来是要将那两枚中阶兽丹还给你们,你们却高傲自大的说什么,不差这点,怎么样,受到惩罚了吧!”
董承跟沈昀唱和惯了,很快便明白了沈昀的意图。
他从背后的竹筒中倒出两枚中阶兽丹交到陆涛手中,说道:“还你们的兽丹,记好了,做人一定要谦虚!”
“诸兄高义!”
醒悟过来的甲组成员们喜笑颜开的向丙组众人拱手致谢。
丙组此番获得头名,沈昀居功至伟,组员们自然不会当面说破,双方向导军官也是笑而不语。
曹陌用冷冽的目光看向丙组学子蔡玕,却见他自始至终都是低头不语,不由得将对方所有亲人都问候了一遍。
随后,董承组兑换了军功,而陆涛也将那两枚中品兽丹补交了上去。
最终,首舍学子军功前两名被丙组和甲组夺取,乙组屈居第三。
晚间,为了夏役战场的胜利和北镇城的劫后新生,普城同庆,彻夜狂欢。
......
七月初一,清晨。
首舍学子乘传送阵与张沣返回霖安城。
回到首舍,张沣简单的总结了几句之后,随即宣布放假。
同时叮嘱众人,一定要在七月初五晚间准时返舍。
散学之后,甲组成员在陆涛的授意下,各自拦下一名丙组成员,唯独蔡玕借口有事,漠然离去。
接着,陆涛宣布道:“诸位先回家沐浴更衣,午间尚膳居,晚上暗香阁,一切费用都算我的!”
“陆兄高义!”众人齐声欢呼。
沈昀回到家中,见母亲和吕薇都不在厅堂,便到厢房去寻找,结果同样没有看到她们的影踪。
他先是以为二人上街去了,可当他发现厢房的桌椅上都布满了浮尘之后,心中不由得一颤。
随即,便离开别院,向着尚家的秘密宅院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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