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读书好,读书妙,可这读书、练字、写文章的生活过的久了着实有些无趣。哪怕有桃春这样的小婢女红袖添香也让人提不起兴致。时维七月,屋内十分湿热,徐言闭门苦读了一个月,浑身都快捂出疹子了。
这日他正想要上街闲逛,小书童双喜却急匆匆的跑来。
“少爷,这会儿您可千万不要出门!”
见双喜一副慌张失神的样子,徐言轻咳一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衙门,衙门来人了,怕...怕是要拿您过堂。”
徐言饶是沉稳有加,也是吃了一惊。
他一个多月前主动捐粮给县衙,算是卖了赵县令一个大人情,这时候县衙怎么会来徐府拿人?
再说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徐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你可认得县衙来的是何人?”
小书童苦着一张脸道:“来的崔捕头是县衙的老人了,他老人家亲自出马,少爷你可得小心点,我看他啊来势汹汹,不怀好意。”
徐言淡淡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怕什么?”
说罢一甩衣袖拔步便走。
却说徐言一路穿堂过院来到花厅,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一振袍服踱步走入厅中。
这崔捕头常年在衙门中公干,自然不是什么雅人。只见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官帽椅上,面容冷峻深不可测。
厅中伺候的丫鬟见他这般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出。
徐言走至近前,冲崔捕头拱了拱手道:“小子徐言,见过崔捕头。”
崔捕头见徐言来了点了点头:“徐小郎君有礼了。某奉县尊之命来请小郎君去一趟衙门。”
这崔捕头倒是态度不错。徐言心中暗道。
“敢问崔捕头,何事要劳烦您专程走一遭?”
“这个...具体的某也不知道,县尊只吩咐某一定要把小郎君带到。”
崔捕头面露难色道。
徐言十分善于察言观色,崔捕头这细微的变化自然被他看入眼中。
“小子能否看看牌票?”
所谓牌票指的是衙门堂官签发的文书,衙役凭此文书前去缉拿涉事之人。
牌票是衙役办案的凭证,见牌票如见官。
“县尊并没有签发牌票。”
谁知道崔捕头给出一个令徐言十分惊讶的答案。
没有签发牌票,那还过哪门子的堂啊!
“崔捕头说笑了不是,既然县尊要拿小子过堂,总该有牌票以作凭据。”
“徐小郎君误会了,某可没有说县尊要拿你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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