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信淡然一笑。
“司徒叔父,我真没为难她。不信,把曾柔姑娘喊来见一见,您就知道了。”说罢,喊来管家,吩咐道:“把曾柔姑娘接出来。”
“是。”
管家领命而去。
没多久,神色激动的曾柔,就在双儿的陪伴下,双双走了出来。
瞧见司徒伯雷及众师兄,曾柔眼含泪光,快步飞奔上前,一头扎进了司徒伯雷的怀中,梨花带雨,悲喜交加道:“师父——”
“好孩子,好孩子。”
司徒伯雷亦是老泪纵横,连日来紧张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连连摸着曾柔的后脑勺,温声安慰道:“怎么样,他没欺负你吧?”
曾柔心里一暖,想起这些日子的担心害怕,忍不住放声痛哭。
“师妹,你别怕,有我和父亲在,总不会让你白白吃亏的。”司徒鹤也是一脸悲愤,以为师妹早已遭了张信的毒手,忍不住高声怒喝道。
“是啊。”
“有师父和师兄们在,即使拼了性命,也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那几名王屋派弟子,也是一脸愤慨,纷纷鼓噪道。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子见血的模样。
见状,张信神情淡然,暗中瞥了一眼环伺前厅四周的杨溢之等护卫,眼睛深邃,唇角勾起微笑,盯着幽幽呜咽的曾柔,倒是想看她怎么抉择。
曾柔聪慧机敏,果然没教他失望。
瞧见师兄们一脸悲愤的模样,脑袋里不禁想起张信的忠告,‘别给自己惹祸,也别给关心你的人带来灾难。’,说得不正是此刻吗?
念及至此,她连忙紧张道:“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师妹,你别为他辩解,有师父和师兄在,决计不会让你白白吃亏的。”王屋派弟子高声喝道,“咱们王屋派弟子,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从来不怕死!”
“对,没错!”
“咱王屋派的弟子不怕死!”
就在这时,司徒伯雷心情平复,抬手安抚住鼓噪的众弟子,摸着曾柔脑袋柔声问道:“孩子,老实告诉师父,他真没欺负你吗?你别怕,有师父在的。”
曾柔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又是眼泪哗哗流,可却连连点头道:“师父,我没骗你,他真没欺负我,他只是让我陪在他身边。”
说着,又急忙道:“不过我不跟他住一起,我住在另一间院子。每日双儿过来陪我,双儿也是被他骗来的,他也没欺负双儿。”
话毕,抬头紧张的看向双儿道:“双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是。”
双儿迈步上前,缓缓向司徒伯雷敛身一礼道:“司徒老爷子,曾柔姑娘说的没错。我家少爷从没欺负我们,他只是让我们陪在他身边罢了。”
说着,又眸光复杂的看了张信道:“而且少爷待我们极好,不仅不会欺负我们,还有仆从丫鬟伺候着,待遇比一般千金小姐还要好。”
“是呢是呢。”曾柔连连点头道,生怕师父觉得她说谎。
实际上,她也确实说谎骗了师父。
就算张信待她们极好,又怎比得上呆在师父身边?
可张信当初的忠告犹在耳畔,语气是那么狠辣坚决,若是她敢当众说个不字,怕是师父及众师兄的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师父,徒儿命苦啊。”
曾柔心里凄然彷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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