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愿?客人的意愿?什么客人的意愿?客人是指他们吗?他们变成客人了?类似到邻居家做客这样?那末,外界对魔族的礼遇还真让他们受宠若惊。
可是宾主的脸怎么是一副要从他们身上掏光的贪婪?
这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
看客人们一脸茫然和不解,而知情者小阎王则躲到一旁准备置身度外,她们顿时明白了。
——他什么都没有跟这些初来人界的魔族说。
想把问题扔给她们,制造更大的矛盾吗?
真恶劣!
谁要负责解释?这种事最麻烦了!
玥给四位客人沏好茶,借故回厨房,一转身即堵在玄关大门,在这个屋子里,有成千上万的“门”,但用来逃生的只有一扇。
小阎王自是一惊。
他们是魔族,魔族和外界断绝联系几千年了,他们现在和住在深山的野人一样,和现代文明完全脱节。
她们该如何跟这些,曾经是世界的霸主,他们在自己的世界依然是霸主的魔族解释,如今他们身在人界了,在人界必须认怂。
巫女们一字排开,给小阎王让出一条路,一条直通往魔族跟前的路。
咳咳!
这件事得追溯到千年前,当时的世界,没有划分界限,天空、海洋、陆地,以适应各个流层的形态存在,世界混乱却依旧妙不可言。
而更混乱的是生活这美丽空间的生灵——
标榜爱好和平的龙族、好斗善战的魔族、不断扩张势力的血族、一脚踏平天下的巨人族,行踪诡秘的精灵……各族的生灵在同一空间里以各自的方式给这个世界增添斑斓。
在同一平面上,争执是在所难免的,生存空间之争最常见,除此之外,水源、食物、珍贵的物资,到后来发展到甚至只是一条兽、一棵植物引起的意气之争。在每一场争执里,惨遭祸害的就是毫无抗衡力量的人族,他们是各个族群的玩物、劳仆、食物。人类在异族的眼里担任着这个世界可有可无的角色。
一场又一场的大战,本应生灵蓬勃的世界渐渐成了一潭死水,人族避无可避,在连年的战事里几乎遭受了灭门之灾。在频繁不间断的战争中,并没有哪一族成为真正的赢家,一些触角敏锐的异族开始察觉到,他们自身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了和年龄无关的衰退,没有任何缘由,他们正在消亡,直接面临着灭族的恐惧。
而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衰退竟然和人族的数量呈现一条正比的曲线。
即便是再渺小的存在,他在这里,必定占据价值的一席位,而这样的价值如同空气般,感觉不到,却是生命攸关。
当他们意识到,曾经的混沌随即被分化,某天起,各异族在各自的地域里,再也没有交集。
人族从此在没有龙,没有吸血鬼,没有精灵……的世界,同样艰难却相对安宁的土地繁衍生息。
而灵界自然而然成为人界最近的毗邻,他们负责掌管灵体,而对人族最没有主从的属意。
说到这,就要说起被“隔离”人界最遥远的魔族,他们和喜欢人族血液的血族一样,却更为的暴戾。
如果说各族的存在是为了给这美丽的空间更添色彩,人族的存在就是承载这色彩的绿叶,人族为空间营造一种类似生命的因子。为大树提供养分的绿叶,魔族却以此为食,纯粹满足私欲,而非果腹。
魔族被越推越远,如同被放逐般,直至离人界最遥远的距离,并强迫和各族签下盟约,绝不踏入人界,直至他们忘记人类的味道,舍弃成为“统治者”的欲念。
时隔已久,魔界渐渐被定义为象征着恐惧的禁足之地,异族们小心翼翼,避之则吉,没有任何人敢穿过那层结界,生怕一个疏忽受惑,放出罪孽深重的恶魔。
说起恶魔,抬眼扫了巫女们一下。
“你那是什么意思!”不曾开口的巫女们马上拍案而起,齐声指控。
“你们很清楚。”他举起棒棒糖,指着她们。
“小阎王,不要忘记自己处身何方。”
“就是,就是,他以为这会可在这发表长编大论,突然嚣张起来了。”
“简直是一朝得志,语无伦次。”
嗯嗯嗯……
不是她们要他主持的吗?
灵族和人族一向的关系都不错,无论过了多久都不变。
“阎王大人在人界艳福不浅。”坐在最右边的魔族哈哈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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