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鸣金收兵,唐牛带领军队退回营地。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今天还是没能攻破城池。
当然,攻城掠地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尤其靠近皇城的几大城市,城墙的高度和坚固远远超过其他小城,就算打上几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单挑再厉害,人家龟缩城内你也没办法不是?
撤兵归来时,正好看到宁泽从周鸳身边离开,两人好像变得很熟络的样子。
唐牛微微皱眉,宁泽掉转方向瞬间,两人目光再次对上。后者微微一笑,冲着唐牛点头,然后骑马缓缓离开。
唐牛心中疑惑,看一眼拿着竹简的弟弟,先随父亲回营,安顿好军队后,到主将营帐议事。
四郡太守也都带着文武官员抵达,就今天的攻城战进行总结,研究破城计策。
等到议事会议结束,大家各回营帐,只剩下周羟、唐牛、周鸳父子三人还有一些心腹将领,唐牛终于转向周鸳:“鸳儿,刚才为兄看到你与陌生人交谈甚欢,好像还收了一套竹简,怎么回事?”
“哦?有这事!”周羟听到这话,露出惊讶表情。他倒是没注意小儿子这边,完全专注于战场。
周鸳倒是大大方方承认:“是的兄长!今日金州华郡武库令宁泽找我聊了很多,那人很有意思。鸣金收兵的时候,他送我一卷兵书,说是为将者不能光靠武力,还要熟读兵法。”
“哦?兵书在哪?”周羟好奇问道。
“在我帐内!”
“是哪一本?”
“嗯......好像是孙子兵法抄本?”周鸳仔细思索后回应。
“孙子兵法抄本?”周羟一脸茫然,“从未听说过这本兵法,可否取来让为父一观?”
“哦!”周鸳当即转身,返回自己帐内将刚放好的竹简抱过来。
周鸳接过竹简,打开之后瞪大双眼,因为一个字都看不懂:“这、这是兵法?”
“怎么了父亲?”周鸳好奇问道。
“那人是何来历?”周羟将孙子兵法抄本放在桌案摊开,“此卷所书文字为父一个不识!恐怕不是大成文字。”
唐牛与周鸳靠近过来,果然看到竹简上文字密密麻麻,可是一个熟悉的都没有。
父子三人都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哼!我看这些都是那人故意乱画,根本不是文字。”唐牛冷声说道。
“不会!”周羟摇头,“虽然为父不认得这些文字,但每个字都方正有序,仿佛自成体系。胡编乱造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必是我等尚未得知的异域文字!”
“可是我也看不懂啊!”周鸳一脸茫然,“宁先生这是要我学什么?”
“鸳儿!”唐牛沉声说道,“以后你离这个人远一些。”
“啊?兄长这是何意,宁先生平易近人、幽默风趣,跟我寻常所见之人截然不同呢!”周鸳说道。
“这个人很危险!”唐牛严肃说道,“非常危险!你最好不要再与之来往!”
“危险?”周鸳伸手抓抓脑袋,“兄长开玩笑吧?宁先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有何危险可言?”
“阿牛,你为何这么说?”周羟好奇看着义子,“很少见你如此评价别人。”
“我也不知道为何,”唐牛看看父亲,再看看弟弟,“就是看到他时,会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很危险,最好不要与之扯上关系!”
“直觉?”周羟与周鸳更是疑惑。
“阿牛,怎么能以直接断定他人是否危险?”周羟说道,“或许只是你想多了!”
“父亲!”唐牛恭敬说道,“您可记得五年前,我与鸳儿遇到狼群?”
“记得!当时你为了保护鸳儿差点死于狼嘴。”周羟点头道,“幸亏天生神力,成功击杀狼群,包括狼王在内,但是仅剩一口气,还好被神医杨展救活。”
“嗯!当时遇见狼王,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印在脑中。”唐牛沉声说道,“残暴、狡黠、致命,令人不寒而栗。唯独年幼之时遇见狼王,我的心中产生过一股莫名悸动,以后再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可是第一次与这个人对上目光,当年遇见狼王时的感觉突然出现。今日再次对上目光,果然还是一样!”
“不会吧?”周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兄长,当年我也在场,看到过狼王的眼神。可是宁先生眼神温柔,没有让我感觉到任何危险,也丝毫不像狼王啊!”
“总之我的直觉不会错!”唐牛说道,“鸳儿你千万离他远些。”
“这......”周鸳扭头看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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