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香无奈,心中不高兴是肯定的。再怎么说,尊重自己都做不到吗?他这样,跟刘保、尹立有什么区别?
可是转念一想,刘保、尹立是完全掌握大权,丝毫不给自己插手机会。宁泽是各种事情都会插手,但最后还是交给自己来决定,说起来又不一样。
只是终归有些不尊重自己,哪有主公召见,臣子还在外面跟人喝酒的。
“算了!各位对此事有何看法?”刘元香叹一口气,环顾文武众臣。
“主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保、尹立心腹起兵反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梁令说道,“如今我军只能做好准备,随时应战!”
“这跟军师说的有什么区别?还不是等敌军到达再做决定。”赵青笑道。
“......”梁令顿时语塞。
“如今我方兵力不足,也不可能主动出击,于途中拦截。”梁腾想了想,“只能先备好滚石、檑木、金汁、拒马,确保城防无误。”
“要不设下埋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梁云提议。
“在何处埋伏?出兵多少?何时出击?”梁楷问道。
“这个......”梁云不知怎么回应。
现场文武官员讨论半天,也没有提出一个有用的方案。
毕竟除了梁腾,下面一群包括梁腾的四个儿子,属性能够都很废。
刘元香颇为郁闷,但也没办法,手下就这些人,能怎么办?
转头看向梁腾,这是唯一还算靠谱的手下。
“主公!”梁腾抬手制止文武官员继续无意义讨论,开口说道,“以我方目前情况来看,确实是抓紧城防建设最为重要,争取在敌军抵达之前修缮所有缺口,才能有效抵御。”
“也就是说,还是如同军师所讲?”刘元香问道。
“没错!”
“行!那大家各自回去,抓紧修缮城墙。”
散会之后,刘元香想来想去,决定亲自赶到酒店。
来到这边时,正好看到宁泽送一群富商出来,有说有笑关系融洽。
富商陆续离开,宁泽回头发现刘元香,赶紧过来拱手行礼:“主公!”
“军师喝完酒了?”
“主公,下官只是请人喝酒,自己从来不碰的。”宁泽笑道,“主公相召未能前往,还请恕罪!”
“这是你的君臣之道?”刘元香心中不满。
“主公恕罪!”宁泽回答,“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时之间走不开。”
“再重要,能比得过华郡安全?华郡六县兵马反叛,眼看就要过来,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主公,不如到酒楼内,下官跟您聊上几句?”
“好!”刘元香也不客气,当即进入酒楼,来到宁泽包下的二楼。
两人相对而坐,刘元香开口说道:“军师之前说过,君臣之间必须坦诚。本王......本宫现在很不高兴,觉得军师一点都不尊重本宫!”
“多谢主公坦诚相告!”宁泽微笑说道,“今日下官确实有些不妥,还请主公谅解。只是谈到重要之处,事关日后我军重要资金,马虎不得。”
“这事我听说了,造纸坊还未建造,造纸工艺尚且不知能否成功,军师不觉得有些急于求成?”刘元香严肃说道,“何况六县兵马反叛,军师为何如此轻描淡写?”
“主公,造纸一事下官必定处理得妥妥当当,保证为主公赚取足够资金。任何事物,只要垄断就能得到最大利益。而下官对造纸工艺略通一二,绝对能让华郡富足,甚至借此机会慢慢提升为中级,甚至是大型城市!日后发展起来,修建成巨型城市也不是不可能!主公以此为基业,逐鹿天下有何困难?至于那六县兵马,下官自会为主公破之!”
“说得简单,那可是两万四千兵马,远超我军!”刘元香问道,“你该不会让本王召集百姓迎敌?百姓乃是根基......”
“主公放心!待明日敌军至,下官自会处理,绝不让主公担忧!”
“你准备怎么做?”
“见机行事!”
“也就是说,其实还没有办法?”
“主公这是信不过下官?可是忘了之前君臣协议?”宁泽笑道,“主公若信不过下官,下官只能请辞!主公若是信得过,只需安坐城内看下官破敌!”
“好!明日本王要看军师如何应对六县兵马,希望军师不要辜负本王的信任!”
“主公,您最好多注意自己的口头习惯。当然,下官也知道十几年的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变。还是需要多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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