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宁泽的招降,魏翼低头思索片刻,抬头说道:“在下愿降,并且愿意说服城内守将放弃抵抗,一同归附!”
宁泽见他所属势力并未改变,目光也有些游离,微微一笑:“魏将军愿降,实乃我军之大幸!只是将军回城之后,如何劝说城内守将归降,又以何为信号迎我军入城?”
魏翼马上回答:“如今城内兵马不多,主力都在潼郡。在下虽然白身,在丹郡人脉还可以,城内守将多数与我相识。只要在下出面,必能成功!到时候锣鼓齐鸣,打开城门迎接阁下!”
“好!”宁泽说道,“魏将军若能劝降守军、打开城门,便是大功一件。”
那边梁腾带兵猛攻,差一点进入城内。可惜丹郡兵马壮士断腕,舍弃一部分兵将直接关上城门,任由叫喊也不打开,使得功亏一篑。
梁腾只能抓了这些被阻城外的丹郡兵将返回。
宁泽命人好酒好肉招待魏翼,然后赠送战马,亲自护送他离开营地。
得知此事,梁腾赶忙过来:“军师,此人绝非真心投降!若放归丹郡,必为后患!”
“梁太守放心!”宁泽说道,“这种伎俩在我面前根本没用,放他一次,自然可以再抓!”
“军师的意思......?”
“将计就计!”
魏翼独自骑马回到城门,城内守将严阵以待,发现是他,奇怪问道:“魏翼,你为何在此?”
“快开城门,让我进去!”魏翼大声喊道。
“你可是降了敌方,过来诈开城门?”城内守将嚷道。
“敌军皆在营内未出,诈什么城门?”魏翼仰头喊道。
“你被敌军擒获,对方如何放你归来?”
“敌将劝我归顺,我便假意投降得以脱身!”魏翼喊道,“速开城门,难道还怕我一人?”
城内守将低声讨论后,觉得不能开门:“安全起见,我们放下吊篮,拉你上来!”
“也好!”魏翼当即跳下战马,迅速来到城墙处。
上面很快放下吊篮,让魏翼坐在里面,缓缓拉上城墙。
上了城墙,魏翼便对守将说道:“我诈降骗过敌将,约好劝降诸位,打开城门、锣鼓齐鸣迎接敌军。如今敌将信了,正好在城内设下埋伏,待其主将进城之时万箭齐发,必有奇效!若能射杀梁腾与军师宁泽,丹郡自然无虞。”
城内守将闻言大喜,马上按照魏翼所说,在城门附近安排弓箭手,堵死长廊通道。然后下令打开城门,锣鼓齐鸣。
城墙上方也放下兵器,摇动旗帜。
宁泽果然与梁腾一起带兵前来,看到城门大开,面带笑容缓缓走来。
魏翼与诸位丹郡将领站在城头,做出欢迎大军进城的姿态。
他们目视不断靠近的华郡兵马,尤其走在最前面的宁泽、梁腾及其他文武官员,心中格外紧张。
只要对方主将通过城门,内墙上立刻万箭齐发,取其性命。敌军群龙无首,自然溃败。
然而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下,来到城门前的宁泽突然掉头,带着梁腾等人绕开。军阵向两侧分开,几辆造型独特的巨型冲城车从后方过来,车上放满柴火和大堆青绿色草料。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巨型冲城车已经抵达城门,华郡士兵迅速将其点燃,直接推入城门。
一时间成门内火焰熊熊,浓烟升腾而起,向着四周蔓延。
感觉不对,魏翼立刻下令,让城墙上的守军射箭退敌。
宁泽带领文武官员退后,马上有大批刀盾兵整齐上前,高举盾牌并在一起,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箭矢落在盾牌表面,纷纷除了少数钉入木盾,其他纷纷弹开。
火势越少越猛,城门处烟雾弥漫,埋伏于内城墙的丹郡兵将全都被熏得眼泪直流,浓烟之中除了到处火光,根本看不清楚其他事务。
黑烟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捂住口鼻,难受到不行。加上大火使得周边温度迅速升高,丹郡兵马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南门、西门、北门突然杀声震天。原来宁泽暗中派人绕道突袭其他三门。
城门本就兵少,魏翼决定诈降赌上一把,只留了少量士兵在其余三门,主力都埋伏在东门这边,想要射杀敌方主将。谁料计策被人看穿,非但没能成功,被大火和烟雾搞得一片混乱,其余三门也被奇袭,四面皆敌。
没过多久,北门先被攻破,华郡兵马使用云梯强行进入城内冲杀一阵。
混乱之中,南门、西门因为守军不足,相继弃守,很快丹郡兵马聚集于东门这边,四面围堵,无处可逃。
魏翼领兵试图突围,只是城破之后兵无战心,加上华郡兵马堵死所有出入口,力战被擒。
城内守将杨泉、杨安、杨杰、方俊、曹灵、朱鹤尽皆死于乱军之中。
主将丧命,丹郡兵马除了很小一部分拼死作战,其余全都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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