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万分的小娘子,拼命跑向那颗孤零零的小树,三骑之中,中间那名年轻骑兵不紧不慢跟着。
他的马鞍旁挂着索套,完全可以如同套马那样,把小娘子套住,拖倒,不过这样的话太没意思,不如策马戏弄好玩。
现在,保持三到五步的距离,听着小娘子惊慌失措的哭喊,他只觉快意非常。
后面等着的人还有很多,所以,随便热热身就行了。
小娘子跑到小树旁,想要借助小树躲避,这种举动徒劳无益,他下了马,大笑着走近,两名同伴则继续骑马左右包抄,防止小娘子外逃。
小娘子见逃无可逃,踉踉跄跄,跌倒在树边。
年轻骑兵一边解腰带,一边走向那小娘子,笑道:“来吧,小娘子。”
这样的事,他做得多了去,每一次,都能尽情发泄心中郁闷之气,完事之后神清气爽,那叫一个痛快。
至于大伙完事之后,留不留性命,那要看小娘子长得如何。
想到这里,年起的骑兵充满期待,见着小娘子挣扎着要起来,一个饿虎扑羊,将其扑倒。
旁边左右两名骑兵笑起来,策马近前,却见压着小娘子的那个同伴身体忽然抽搐,猛地往旁边一翻,手捂着脖子。
脖子处血如泉涌,眼看着就不行了。
一个。
两人见状大惊,正要有所动作,却见小娘子手里多了一张弩,而且已经上了弦。
“嘭”的一声,一人被弩箭射中,因为距离很近,所以箭矢没入胸膛,那人身体一颤,勉强策马来撞。
李笠堪堪躲过,那人却身子一歪坠马,挣扎着爬起,刚拔出刀,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两个。
另一人大怒,却见小娘子扔下发射后的弩,从一旁地上土里又拿起一张弩。
弩已经上好弦,搭好箭矢,而箭矢似乎被细绳捆在弩臂上,所以不会掉。
距离有些远,骑兵挥刀砍不到人,距离又有些近,躲都没地方躲,正想来个镫里藏身躲过致命一击,致命一击已经击中他的胸膛。
几步距离上,铠甲根本就挡不住强弩射出的箭矢,他同样被箭矢没入胸膛,“啊”了一声,后仰坠马。
挣扎着想起来,一只脚卡在马镫上,被受惊的坐骑拖着走,双手挥舞着挣扎,很快就没了动静。
三个。
数息之间,三骑倒地,不死也差不多了,外围正在绕圈扫荡的七名骑兵,大概位于‘十一点钟方向’,见状呼喊起来。
一边分散、策马逼近小树,一边弯弓搭箭。
李笠转身跑到树后,从地上掏出埋着的铁兜鍪戴上,这铁兜鍪带着顿项,戴在头上只露双眼。
他随后弯腰踏弩,双手拉弦,再借助腰力上弦,把后背完全让给敌人,寄希望于两重甲硬顶箭矢。
两重甲穿在身上很重,而弩的分量不轻,上弦很吃力,李笠的双手在发抖,两腿也有些颤抖,心跳得厉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亢奋。
计划赶不上变化,本以为咬钩的是小鱼,结果是鳄鱼。
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活下来的,一定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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