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周慧杰用力点点头。心里暗叹萧晗真是高手，一首歌可以检验这么多？
萧晗将调音台的话筒打开，然后道：“没有伴奏，全部清唱！注意--你们的嘴唇必须咬着舒尔**58有线话筒唱！许欣儿，你负责监督，谁的嘴唇离开话筒三公分以上，你就取消她的资格！”
“哦，好的。”许欣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咬着话筒唱，但她现在必须无条件执行萧晗的命令。
周慧杰小声道：“萧晗……”
萧晗立刻道：“为什么要让她们咬着话筒唱是吧？所有人和话筒一样距离，我才能判断出谁的声音大谁的声音小！你不会认为她们35人唱歌声音都一样大吧？还有，这个话筒是动圈话筒，动圈话筒有一个‘近讲效应’，就是说越靠近这个话筒声音越温暖越丰满越有感情！嘴巴靠近话筒，我就可以判断出谁是在‘用心唱歌’！还有她们会不会喷话筒、有没有明显的齿音、声音有没有明显缺陷……只要她们靠近话筒我都可以第一时间听个一清二楚！明白？”
“啊？原来里面有这样的含义？这真是不可思议！萧晗，和你相比，我真觉得自己是250了！”周慧杰真是从头到脚都服气了。
萧晗对周慧杰笑笑，然后老板椅转过去，戴上了监听耳机道：“好了，一号选手开始……”
一号女生有点紧张地走上前，拿着话筒摆好姿势要唱……就听许欣儿说道：“一号选手，请注意话筒距离！”
“哦，不好意思……”一号选手立刻将话筒靠近嘴边，犹豫半天才一头冷汗清唱起来：“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萧晗没有回头大声喊道：“停！怎么回事？你的声音不是恨幽幽，是颤悠悠好不好？”
“啊？”一号选手傻在那里，要哭了。
周慧杰不用转过身去，她看着一号选手对萧晗说道：“萧晗，她太紧张了。”
“我知道。许欣儿，关灯！然后别的选手全部坐下！灯光那么亮，你们又站着虎视眈眈围观，什么人不紧张？”萧晗下着命令。
许欣儿道：“好了，关灯后大家都坐下。一号选手，不要紧张，再来！”
萧晗等了一阵，再次在监听耳机里面听到了一号选手的歌声：“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唱到这里，一号选手停了下来，等着萧晗的指示。
萧晗道：“继续第二段！下面的选手注意了--这两段歌词连起来唱，中间你们可以调整一下呼吸。好了，继续！”
一号选手擦擦冷汗继续唱第二段：“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
一号选手唱完之后，就心情忐忑站在那里。
萧晗闭上眼睛判断一阵，然后就拿起笔飞快在表格上打分。
周慧杰仔细一看，看到需要打分的项目有：声音响度、丰满度、温暖度、圆润度、明亮度、穿透力、磁性、是否严重喷话筒、是否有严重齿音、是否有明显缺陷、可塑性、适合演唱的歌曲类型、完美度、备注、综合……一大堆项目，看得周慧杰有点发晕。
萧晗飞快打了分，然后道：“一号选手辛苦了！下一个，二号选手！”
一号选手本来很紧张，听到萧晗说她辛苦了，她差点哭了！这是老师对她的赞赏吗？她赶快对萧晗的背影微微一个礼，有点兴奋地退场。
二号选手和一号选手击掌后上场。看起来她们还是非常有团队意识的。
接下来，萧晗戴着耳机听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听完35个！第一关结束了。
萧晗摘下耳机，揉了一下耳朵，然后闭目靠在老板椅上，看起来这种考核很费脑子。
周慧杰犹豫一下，一咬牙伸出自己的两只小手，给萧晗按摩太阳穴。
萧晗身体一僵，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周慧杰看到萧晗没有拒绝她的按摩，就一边按一边小声道：“萧晗，刚才你和我说，好像有一个德国纽曼的高级录音话筒？那个是用来给歌手录制唱片的？为什么刚才不给她们用呢？”
萧晗闭着眼睛说：“一、那个德国纽曼话筒是电容话筒，没有动圈话筒的那种近讲效应。因此，如果用德国纽曼电容话筒，我听不出每一个选手的感情；二、电容话筒灵敏度非常高，必须距离五厘米以上拾音，如果靠近电容话筒唱歌，电平超高声音会失真；三、一个完美的歌手，不可能离了好话筒就无法唱歌了！明白了？”
周慧杰张口结舌好一阵才道：“明白了！萧晗，我真是崇拜你啊！”
萧晗嘴角一翘道：“崇拜我？那应该唱《征服》！嗯，现在还没有这首歌呢。”
周慧杰疑惑道：“《征服》？对了萧晗，你不是接好了监听音箱吗？为什么不用音箱听？还要戴上耳机？”
萧晗闭着眼睛道：“嗯，看来你学过按摩？穴位很准！为什么用耳机？因为耳机声音可以直接传到我的耳朵，这样我可以听到每个选手最真实的声音！如果用监听音箱，监听音箱的声音到达我耳朵需要一些距离，而且监听音箱的声音会到处扩散，别忘了我们这里可是简易录音棚，声场很一般！更重要的是--监听音箱很难达到监听耳机的效果，因为做音箱太难了！还有……”
周慧杰突然接口道：“还有，如果用监听音箱放声音出来，有可能会影响选手的情绪，干扰她们的正常发挥是不是？”
萧晗一下子睁开眼睛，站起来拍了拍周慧杰的肩膀道：“真厉害，都学会抢答了！”
说完，萧晗转身大声道：“下面，宣布第一关的考试结果！在第一关被淘汰的选手是……”
一瞬间，35名艺术学校的女生小心肝都揪了起来，她们用兴奋、期待、紧张、讨好的目光看着萧晗，等待着萧晗导师决定她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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