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指着远处的栅栏处,惊恐万状的喊道,
周围的人连忙闻声望去,不得不说,动作的传染速度远比小校那歇斯底里的喊声要快的多。众人全都一个个朝着前方望去。
此时的江如月正站在那栅栏处,在火光的映衬下,如同天使一般的脸庞上却挂着魔鬼般的笑容。脱手而出的火把,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弯弯弧线,
然后悄然落在了小校的脚旁......
村口处
接到安欣飞马赶来报变的安逸,已经带着林牧之和原本打算前往双流村的大部队赶了回来。
因为安欣按照江如月的安排一直在后营待命,不知道之前和后续发生的事情,只听到金铭尹那边铳响后,就飞马去找安逸,所以一路上安欣也是个一问三不知。
不过之前江如月的怀疑也是跟安逸说过,所以他估摸着应该就是夏昂如江如月所猜,带人来不是来走过场的,怕是想搭台子唱戏。
夏昂只在村口的地方留下了几个骑兵,把村民围在中间,其他的人马全部被调去围剿金铭尹和江如月了。
他们打量了一下村口处站在队伍前面的安逸和林牧之,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人都穿着粗布的军服,便知道他们是当地的团练,平时老爷惯了的兵痞架子马上就摆出来了。
为首的一人一脸不耐烦的挺枪指着安逸,喝道:“你们哪个团练麾下的?成都府守备署衙在这儿执行剿匪公务,无关人等都给老子闪开!”
安逸费尽心思才把五谷教的教众给收拾了,又搭钱又出力的,这夏昂可倒好,来了个官匪勾结不说,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村子里折腾。一路上这样想着他本来就窝着火,现在被这大头兵拿枪那么一指,心里这火气腾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用马鞭往前一指,转头对林牧之怒声道:“林将军,把这几个荼毒百姓的东西,给我捆起来!”
那些个骑兵看到林牧之带着几十个军士围上前来,才发觉事情不对,
“你是谁?你不能抓我!我是守备署衙先锋营的总旗官,你一个团练,凭什么抓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军士用绳索从马上套了下来,按在地上捆了个结实,从身上抽出一块黑布,把嘴堵了个严实。
“安大人啊....您可回来了.....”
原本被那些个骑兵吓的像鹌鹑一样蹲在中间的村民百姓,看到那些人被安逸捆了个结实,这才一个个站起来,赶忙跑到安逸这个大救星的马前哭诉着。
“大人,他们把我婆娘杀了啊....”
“安大人,我哥也被他们砍了....”
安逸被他们这七嘴八舌的说的一句也听不清,只听到这家那个死了,那家这个没了,一时有些糊涂,连忙朝着这些村民压了压手,朗声道:“诸位,你们一个一个说,我刚刚回村子,还不知道情况。”
“轰隆隆!”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后营的方向一声巨响,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那后营的方向一时间火光冲天,爆炸声就像打雷一样此起彼伏,一波接一波的气浪像旋风一般,将地上的残叶卷到高高的空中。
肯定是江如月和铭尹他们那边出事儿了!
这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安逸赶忙翻身上马,朝着身旁的林牧之一挥手,
“走!后营!”
且说这江如月火把刚刚丢出去,就翻身往矮坡下面跑去,但仍然还是不免被强大的气浪掀了个跟头,重重的摔在金铭尹旁边,捂着尾骨直咧咧嘴。
金铭尹连忙凑过去扶他起来,检查身体上的伤处,还好看了半天仅仅只是胳膊上在滚下山坡时候,擦出了些皮外伤。他看着矮坡上喷吐而出的巨大的焰浪,连忙问道:“如月哥,你把所有的*都撒出去了?”
江如月一边揉着尾骨处,一边点点头道:“嗯,我又不知道这*这么大威力,怕放少了没效果。”
金铭尹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这小屋里的*都是精心提炼过的,威力比一般的*要大的多,而且那屋里的这种*足足有上百斤,竟然全被江如月撒出去了。
他心有余悸的看着拿漫天的火光说道:“这么多的*,只是让你擦破点皮,等这事儿过去你可要好好去庙里烧烧高香了。”
说的江如月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听!”
忽然,金铭尹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是逸哥回来了吧!”
金铭尹一脸欣喜的朝江如月说道,
江如月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的听着远处。透过大火吞噬着房屋劈里啪啦的杂乱声,依稀可以听到阵阵的喊杀声掺杂其中。
江如月那被*熏的黑漆漆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
“哈哈!是安兄回来了,走!我们绕回去!”
安逸带着人马冲进军营,来到校场的前面,就看到那地上爬着那被气浪掀翻的正是夏昂和几个亲兵。
夏昂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后营处火光冲天,他那一百来号骑兵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几个一身血迹的伤兵,互相搀扶着,从后营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看样子,今晚自己带的所有人都已经折在这小小的松岭村了。这下也别提什么功绩了,就连江宁村的那次恐怕也付诸东流了,回去就等着向老指挥使请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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