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头正看地来劲,燕归也不好打搅他,只好默默退到一边,操练着前段日子刚学的武技。
没练多久,天色忽地暗了,燕归一阵迷惑,抬头望去,只见头顶有一架正振翅而飞的木鸢,栩栩如生,仿如真鸟一般。
这要是风筝还能理解,但很明显不是,用木头制成亦没有系线,更不必迎风而起,自己便可以扶摇直上。
这大概是师父的手笔吧?燕归往四周望去,果不其然,方才还沉迷于金瓶梅的叶老头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满脸得意之色。
叶老头两手背负,开口便故作高深:“法自术起,机由心生,在各种简而杂的装置里,机关堪称最要害的部分,它微小而隐秘,却“牵一发而动全身”,控制着整体的趋向。
运用木械力量,巧妙地控制全体,并达到神奇的效果,这是偃师的手段,人们称之为机关术!”
关于机关术,燕归前世亦有记忆,但很显然,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他不禁生出疑问:“机关术真有这么神奇?”
“千年前,痴道人制出了一种可以用来推磨的木头人,只要开动机关,那木头人儿就不知疲倦地推起石磨,此为机关术的开端,经过千年的发展,机关术远比你想象的要高明。”
燕归咂巴咂巴嘴:“既然师父会那机关术,总不好断绝了传承,教给徒弟如何?”
就知道他这好徒弟会讨要,叶老头努努嘴,示意燕归跟他进屋。
进屋后叶老头郑重其事小心翼翼地从床底取出一个木箱,然后掏出一把做工精良的钥匙。
这木箱燕归见过,小时候他好奇师父藏了什么秘密,还火烧刀劈过,可就是弄不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
随着啪嗒一声,木箱应声弹开,叶老头迅速从中取出一本书,然后关箱上锁,操作行云流水。
燕归哑然失笑,“师父你这是怕徒弟窥探你的秘密吗?为何这般火急火燎。”
叶老头一本正经道:“你小子一肚子坏事,哪似老夫这般正直纯良?为防止你欺师灭祖,老夫备上些压轴的东西,也好应对不时之需。”
“不要脸。”
“书拿去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初上手时燕归只觉得这书纸张细腻触感温良,必是些稀罕的材料制成,档次一下子便上去了,可低头一看书名,差别没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封皮上面写着十个大字:一本简简单单的机关术。
燕归没好气地道:“这就是师父你说的十分高明的机关术?”
叶老头尴尬一笑:“大道至简大道至简,兴许是祖师爷开玩笑呢,书的内容可一点不简单。”
随后几天燕归每天都会花上一两个时辰去研习这本机关术,如叶老头所说,这本书的内容很不简单,书名强调的简单指的是用简单浅显的语言去解释原理。
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生活如往昔一般平静,直到太后寿宴的来临……
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还不待燕归小眯一会儿,长公主便将其从床榻上揪了起来。
燕归老大不情愿,埋怨道:“太姥姥的寿宴不是在晚间么,为何要儿子这么早起?”
“母亲要带你去普宁寺焚香祷告,时间紧了些,自然要早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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