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没即刻作出决定,接着问:“那第二个选择呢?”
“我可以让你进入集团的理事会。”曺赫突如其来地说,“但是,前提是你要和诗京结婚。”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年纪轻轻的,耳朵比我还不好?”
“不,我的意思是……我记得这件事,似乎我们早就有了定论吧?”
“以前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当我长孙女的婚事可以由着你父亲还有静淑那丫头做主吗?现在才是真的提议。”
林深时的表情倏然间变得很奇怪。可他也没考虑多久就坚定地说:“我选第一种!”
“不再想想?”曺赫的语气居然有些遗憾,“当曺氏的女婿没什么不好。还是说诗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听说那孩子已经被一些人称为年轻一代的第一美人了。”
“多谢您的好意……可惜我这人,漂不漂亮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林深时急匆匆地起身,准备离开这间办公室了。
他并非经受不住调侃,只是他能从老人的话里听出某种令人坐立不安的认真意味。
直到按下呼叫让人进来,领着林深时离去以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曺赫才收起了那副更像在谋算着什么的神秘笑容。
“算了,也好……”他脸上的笑意逐渐退去,低头摸了摸身下这张办公椅的扶手,淡漠的双眼当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慨。
又过了一会儿,他桌上的对讲机重新响起。
“会长,”有人很为难地报告说,“副会长她现在……”
“行了!不用跟他说了,我自己进去!”
压着怒气的女声打断了对话。
几秒后,办公室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众多职员和黑衣保镖纷纷无奈地劝说和簇拥着一道高挑身影走进来。
曺静淑先是气势汹汹地环视了一圈,然后就和神情很是淡然的父亲对上视线。她的手中还攥着提包的背带,显然不久之前才听闻了消息。
“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出去吧。”曺赫对底下人随意地摆摆手。
“不必了。”曺静淑径直走到父亲跟前,蹙着眉问,“人呢?”
“刚刚走了。”曺赫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我会欺负这么一个小辈……”
没等他把话讲完,眼前的这道身影获得想要的答案后转身就走,几步后又折返回来,那只昂贵的女士手工提包被猛地放到了这张象征han shin集团最高地位的办公桌上。
“砰”的一下重响,别说是身后的那些人,即便是曺赫本人,耷拉的眼皮都不由得跳了跳。
“不要再欺负那个人。也不要再动他在乎的人。相同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不会再只是看着了……阿爸!”曺静淑异常严肃地说。
随即,她再次毫不犹豫地扭头离开,“哒哒”的高跟鞋声回荡着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待在边上的众人俱是噤声。
曺赫目送着女儿的背影关门离去,眉宇间未尝没有极盛的怒火掠过,但马上又想到什么,那眼底的情绪化为了一种淡淡的愧疚与悲伤。
所有人退出去后,老人靠在椅上背过身。他的嘴巴张了张,最终只吐出一声无人听闻的呢喃。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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