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马剪断了锁链。
很意外,就那么“咔嚓”一下,锁链断了。
剪断的过程利落到舞马觉得应该多少出一点意外,严重影响故事的戏剧性。
随着白雾散尽,断了口的锁链像一条蛇,软软趴在了祭台上。
一切索然无味。
在这一刹那,好像有一股清风拂过,将禁锢舞马肉体的无形之力带走了。
舞马的身体又可以动弹了。
只能轻轻地动,晃晃手指头可以,想抬腿伸胳膊就太困难了。
身体还是很虚弱——油膏提供的能量大概都用来锯锁链了。
再加上禁锢的时间太久,舞马的每一寸肢体都有点僵硬。
此刻,舞马起身都很困难,外面守备又很充裕。
徒手干掉四个守卫,然后三百六十度后空翻跳墙逃跑的计划宣布告吹。
找个地方藏起来似乎也不大现实。
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舞马必须考虑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田德平再来密室之后,会不会发现锁链被解开了。
很难讲,毕竟锁链的存在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
舞马得尽快找到掩饰的办法。
舞马驭着灰蛇的尾巴,将锁链两边的断头卷到一处,用灰雾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看起来便与之前完好的时候几无差别。
之前的实践已经证明,田德平看不见灰蛇,舞马暴露的可能性很低。
这并不意味着舞马可以高枕无忧,逃不掉也就意味着等死。
舞马绝不坐以待毙。
正当他苦思脱身之法的时候,忽然感察到一丝微妙的异样——他觉得身下的祭台莫名地变得亲切了。
这种亲近起始于方才锁链断掉的时刻。
舞马猜测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血祭,他和祭台产生了某种联系。而透明锁链隔绝了这样的联系。
舞马有点兴奋,觉得自己摸到了求生的门把手。
于是,又到了令人心奋的实验环节。
第一步,舞马试着用意念跟祭台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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