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乃是除夕烧竹子。”
“汝看上面的字。”
只有大炮竹上印了字,小长鞭不可能印字,然而看着这些字,朱三岂能不明白。
“能卖掉……”朱三虽看明白了,还是茫茫然的。这也是刘昌郝抄袭三首诗词的原因,看到了这些诗词,则会明白一是中秋节燃放的,一是重阳节燃放的,一是结婚燃放的,增添喜庆意味。其次,新事物,得有一个推广普及,顾客认可的过程,有了这三首诗词,能加速它的推广步伐。
“三郎,中秋重阳非是除夕,未必好售之。吾所欲乃是此段时间,让更多人知道、认可,除夕到来,销量必激增。”
这也是一个理儿。
“一样的抽解,”刘昌郝又说道:“汝往洛阳需三人矣,京城亦需留下一人。”
朱三点了点头。
“抽解不少,此外,吾还拿出一百缗钱,以供路上花销,诸位之报酬。”
朱三是牙人,算账能力不弱,他在心里面算了一下。
一百缗非是一百贯,相当于一百三十贯,四个人吃喝住以及雇马、租院子的花销,没有五十贯挡不下来。
花的抽解不过三十贯。
110贯,四个人分,每个人都可能会辛苦地操劳一个多月,酬劳并不算多。
想要更多,朱三又盯着这一大包鞭炮,若是卖不掉,就有些不值当了,当然,若是到了春节前,能卖两三千贯,加上它年年都有,以后多半越卖越多,还有甜瓜,若是能将花种好了,未来还有花,即便四个人分,抽解也十分可观。
未等他多想,刘昌郝继续说道:“三郎,汝马上找到三个助手,一起拿着样品……与行谈不妥,终是新物事,带着样品,与各个杂货店铺商谈,若是销量可观,吾会增加所购花卉数量。”
“其底价如何?”
“需汝带吾问几种物事价格。”
两人走了出来,刘昌郝让朱三带着他转。
开封城可以说是眼下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城市,也是最大的集散地。许多东西贵,也有许多东西便宜,如焰硝与硫磺。许多商品想大规模的购买,也只能到京城来。
上次刘昌郝买了一些焰硝硫磺,是做样品的,量很小,无所谓。接下来各种原料用量皆很大,不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让朱三带着,便是询问京城焰硝、硫磺、草纸、红纸以及颜料的最低价,这才能估出鞭炮的真正成本。
转了好大一圈子,天也黑了下来,但无妨,现在的开封城乃是一个真正的不夜城。
朱三妻子做了晚饭,刘昌郝一边吃饭一边盘算着成本,然后报出一个最低价,当然,谈的交易价格越高越好,但低,不能低于刘昌郝所报的价格。
若是按此价交易,扣除朱三他们的抽解,以及刘梁村那边的人力成本,其利润大约在20-25%左右,它也是一种跑量的商品,这个利润已经相当高了。再高,纵然是新事物,刘昌郝也担心着大伙不能接受。
朱三用笔记下。
吃过晚饭,朱三拿出五色瓜的种子,刘昌郝上次来的也正是时候,再晚,五色瓜全部下市,想要收购这么多种子那就困难了。再早,非是留种的时候。随着,他离开了家。还有三天时间,李氏花行的人就要去洛阳,在两天内就要与各店铺谈好交易,时间很紧张,晚上将三个帮手找好,明天四个人要挨店挨铺地拿着样品谈交易。
刘昌郝也带着种子回去。
戴楼门外依然灯火通明,刘昌郝雇了一艘小船。
随着船橹的欸乃声,小船迅速没入黑暗中,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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