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得宁租了一些地,也租了刘昌郝家的地,刘昌郝回来,他与大伙一道去接刘昌郝。随后租户闹着减租子,梁得宁受过刘家不小的恩惠,肯定不会闹了。刘昌郝从未见过这样的宝贝父母,对梁得宁偶尔也会关注,看到了,顺便地聊一聊,比力气,梁得宁确实不行,可经过几次聊天,刘昌郝发现梁得宁脑子却是很管用的,不然也不会一个又一个女人带回来,寡妇又如何,难道不是女人?
韩大虎只是微笑。
刘昌郝忽然醒转。
韩大虎只是用梁得宁与孙寡妇做一个比喻,其真实的意思,是这几个鳏夫,或者说光棍,可能脑子没有梁得宁灵活,但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差的就是一口元气。
刘昌郝请来后,替其盖房宅,也会给丰厚的酬劳,关键若是这些光棍有本事,也将女人带回来,刘昌郝同样会发给女人酬劳,宋朝不可能有三十多岁的未婚女子,但寡妇是有的。不一定类似于刘父死在舟车之中,主要还是负荷重,或者生一场稍大的病,也就英年早逝了,女人也一样,有许多女人因为各种原因,早早去世,如范仲淹、欧阳修的前妻。
都寡妇了,能计较什么,条件还可以,也有寡妇心动的,来凑合着过日子。
明处是壮年,有了瓜田李下之嫌,实际只要剖开,反而不用担心,倒是请老年鳏夫,没有重组家庭的机会,才真正有了嫌疑,还担心其死了,莫名其妙冒出许多亲戚上门找麻烦。
“韩叔父,吾不及汝矣。”刘昌郝拱手说道,他心里又在想,前身脑子真的不够用啊。
“汝才多大,”韩大虎好笑地摸了摸刘昌郝脑袋,实际刘昌郝种种,已经让韩大虎叹服了,认为刘昌郝远胜其父其祖母。
“刘昌郝,不止如此,汝若请上四五人,或许对汝家有更多帮益。”
“为何?”
“乃吾一猜测。”
“是何猜测?”
刘昌郝追问好几遍,韩大虎无奈说:“罢罢罢,吾亦不知真假,本欲探知确实,教阅结束后知与汝,汝复问,吾可先言之,若汝承诺不向外说,吾便知与汝。”
“行,吾发誓。”
“吾自汝村人探知,梁永正欲将其女嫁与刘四根幼子刘仲良。”
刘昌郝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要小看了梁永正,他也有好几个堂兄弟,当然,若是几家PK起来,梁永正几个堂兄弟与侄子未必会帮梁永正打架,但两家乃是刘梁村最有钱有势的人家,一旦联亲,那可谓是天昏地暗。
“刘仲良名声亦不佳啊。”
“吾重名声,汝家亦重名声,然刘四根与梁永正重名声乎?”
即便刘昌郝将刘四根打了一顿,刘四根家日子还照样地过,依然有钱,梁永正的女儿嫁过去,不说别的,生活上不会吃苦。难怪两人联手向教头诬蔑刘昌郝的客户,难怪梁永正婆娘不让韦小二磨木炭,难怪韩大虎让自己请几个壮年鳏夫。这肯定不是梁永正起的头,刘昌郝忽然又想到刘四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
“待遇基本便是如此,若有疑问,汝等可去教场询问韩保正,汝等皆其向吾推荐之人。”刘昌郝一口气说完,区别只说了会有丰厚的奖励,但究竟有多少,刘昌郝未说。
迫于两家联亲的压力,刘家自身的劳力也确实不足,今年几项大工程,明年春天的事更多,多出来的接头,开春后便要安排人手逐一打理了,鞭炮也分了人手,再加上几百亩甜瓜,刘昌郝估计着,即便请来几个光棍汉,到时候还会请许多人。一个是粗犷的耕作,一个是精细的种植,两者用人工乃是天壤之别。
但不能完全听韩大虎的,刘昌郝回来后找到梁三元,征求梁三元意见,又隐晦地说了刘四根与梁永正家可能会联亲。梁三元听到这消息,脸上表情也不大好看。不过是光棍汉,虽然多是贫困导致的,名声确实不好听,有人嫌弃,有人忌晦。梁三元暗中打听了一下,其实是韩大虎推荐的,八个光棍都还可以,梁三元又挑了挑,挑出六名。
刘昌郝派人将他们请来说话。
“汝等若同意,即立契约,隆冬不远,吾亦要为汝等准备房宅衣被,若不同意,吾亦不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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