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牧场一片生机,夏天的草原奔腾着牛羊,秋天的戈壁一片枯黄,冬天还会变的白茫茫。”
无线电里,大伊万正兴致盎然的和巴图尔大叔学唱一首俄语版的草原民歌。
石泉稍稍松开油门和前车拉开距离,随后将注意力放在了车窗外的美景。
还真像歌里唱的那样,不管戈壁还是草原如今一片银装素裹,就连起伏的地形都因为积雪修饰变得珠圆玉润了不少。
也难为这些生活在两个大国夹缝中的放羊娃了,自从出了乌兰巴托城区这都开了五个多小时了,道路两边的蒙古包加一起都没超过两位数。
很难想象,这个拥有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内陆国家总共却只有300多万人口,如果按平均分配法来分割土地的话可以说各个都是地主,但实际上仅仅乌兰巴托这一座城就容纳了全国将近一半的人口,这是真正的地广人稀,地大物薄,外加天寒地冻。
出发之前,石泉乐观的以为自驾草原就是撒开了撒着欢的随便开,反正哪都是路。
可真正走起来才发现自己想简单了,就在一个小时前,在队尾的大伊万想抄近路,结果刚开出去不到十米车头就扎进了一米多深的雪窝子里。
要不是这货反应够快,这对狗男狗女说不好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的路大家都老老实实跟着巴图尔的车辙印走,根本不敢逾越一步。
按巴图尔的意思,如果是往年其实还好,但今年蒙古国普降暴雪,尤其这种鲜有人烟的戈壁上积雪已经盖过了脚面,甚至像之前大伊万陷车的洼地因为风力作用,积雪深度已经超过了一米。
“巴图尔大叔,今天晚上我们在哪露营?”
无线电里,娜莎打着哈欠问道,她今天起了个大早,中午只在机场和大伊万简单吃了两口,此时是又饿又困。
“再往前开30多公里的戈壁滩上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过夜。”
“都听你的。”
大伊万继续说道,“今天晚上我来值夜,明天娜莎替我开车。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明天晚上肯定能开到泰希尔。”
“那就辛苦你了。”
石泉抄起手台调侃道,“不过你可小心别被母熊叼走了,这地方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公熊可不好找。”
“你也要小心戈壁上的母狼。”
一时间,无线电频道里你来我往开始了唇枪舌战,连沉默寡言的巴图尔大叔都没能幸免。
欢声笑语中,三辆车总算抵达了巴图尔所说的戈壁岩洞。
“从我小时候就听过关于这里的传说。”
巴图尔调转车头,将探照灯对准了岩洞,“在戈壁的传说里,这里曾是天神降下怒火的诅咒之地,天神在这片戈壁降下火雨,诅咒这里三万年不长牧草,三万年不降一滴雨,挖出的泉水三万年不能饮用。能在这里生活的只有那些草原狼了,只不过随着这几年环境越来越恶劣,现在连这里的狼群都迁徙了。”
巴图尔语气落寞的介绍着自己的家乡,“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去山洞里看看,那里面还有几幅历史悠久的岩画,前些年蒙古国官方邀请了华夏的考古专家过来看过,据说是一支已经消失的游牧民族的祖先。”
“一起去看看怎么样?”娜莎兴致盎然的在无线电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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