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目光一冷,透着寒意。
秦世昌身子一颤,下意识的缩回了手,但心中怒意更盛了,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你当我城主府是什么地方?胆敢在此造次!”
他咬着牙冷声道。
“二伯,现在可不是置气的时候,救爷爷要紧啊。”
见秦世昌似要动真格,秦云衣急忙出言劝阻。
这时,陈琳开口质疑:“我看他压根就不会治,只是在故弄玄虚而已。”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也都有些怀疑了。
“爷爷,快叫人把这个骗子抓起来!”
冯越兴奋的叫喊道。
然而,就在两人兴奋到极点的时候。
“说谁是骗子呢?”
秦天远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秦家众人皆是又惊又喜,这才相信,李闲确实治好了老爷子。
冯越和陈琳就像雕像般,一动不动的僵立原地,脸上仍然挂着那激动的表情。
陈有德则是一脸惊容的看着李闲,心里即是震惊又是郁闷,原本还想在旁观摩学习,可没想到对方已经达到从繁化简,由深入浅的境界。可谓一指通玄,神乎其技,就算把整个过程录下来看上一万遍也学不会啊。
陈有德那震惊的眼神看得李闲挺尴尬的,他只不过是施展控蜮术收服了蜮虫而已。
“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身子太虚弱,运功调息了一会儿,而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秦天远说道,说着,拉下脸瞪了秦世昌一眼,厉声呵斥道:“还不快给这位小友道歉!”
道歉?
他堂堂西夜城城主居然要向一个小青年道歉?
秦世昌皱眉朝李闲瞥了眼,却见这家伙正一脸玩味的瞅着自己,明显在等着自己给他道歉。
秦世昌嘴角抽了抽,虽然满心不情愿,但父亲的话他不得不听,只得勉为其难的向李闲致歉:“小神医,刚才我误会了你,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没诚意的道歉和放屁有什么区别!”
李闲不客气的哼哼一声,丝毫不给面子,别说是他秦世昌,就是整个城主府,他也不放在眼里。
“你!”
秦世昌脸上明显腾起怒意。
“你自己没诚意还有脸生气?”
秦天远瞥了儿子一眼,呵责道。
秦世昌黑着脸退至一旁,不再作声。
李闲又朝冯贵看了过去,面无表情道:“刚才是谁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
冯贵当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老奴听凭小神医处置。”
“怎么回事呢?”
秦天远疑惑问道。
秦世昌便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解了一番。
听了秦世昌的讲述,秦天远唉叹一声,看向李闲道:“小友,冯管家在我城主府已有三十多个年头,勤勤恳恳,忠心耿耿,所以,老夫冒昧恳请小友能手下留情。”
“我懂的,打狗要看主人嘛!”
李闲眉头一挑,朝冯贵看去,讥诮道:“但你首先得证明自己是狗对吧,这样吧,趴地上学两声狗叫。”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世昌铁着脸向李闲告诫道,对方在这城主府,当着他们秦家人的面,如此羞辱冯贵,无疑是不给秦家面子。
况且父亲都开口求请了,他还这般不依不饶,简直就是没把父亲放在眼里。
李闲朝秦世昌瞥去,不屑道:“怎么?你城主府的狗也比外头的狗金贵?”
“你!”
秦世昌怒瞪着李闲,强忍着怒意,带着一丝威严,用那种不容置辩的口吻,盛气凌人道:“冯管家是我城主府的人,要处置也得由我城主府处置!”
“没错!这里是城主府,不是你能恣意妄为的地方!若你是想挟恩自重,道德绑架,那就打错算盘了。”
一中年贵妇冷声警告,她是秦世昌的妻子,宋乔慧。
她也看不惯李闲这副傲慢姿态,所以忍不住开口。
其余人则都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瞅着李闲,或不屑、或冷笑、或藐视。
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在城主府撒野的!
李闲眼睛眯了眯,朝秦天远瞥了眼,见他没作声,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冷笑一声:“挟恩自重,道德绑架?呵呵,在我治疗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有骨气?现在人治好了,就过河拆桥了?”
“你救治我父亲,我自会付你诊金,一千万够了吧?”
秦世昌冷然道。
“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拿着钱滚出我城主府,再敢胡搅蛮缠,小心人财两空!”
宋乔慧冷言威胁。
“就是,给你钱都不错了,还敢蹬鼻子上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再不走,信不信叫人来轰你出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冷嘲热讽。
“不必了,这一千万你们自个儿留着办丧事吧,那家伙估摸着也快死了!救一命,杀一人,我与你们城主府也算扯平了,日后再无瓜葛!”
李闲冷冷一笑,元药什么的他也不想要了,起身正要走。
“不好了,不好了,全叔他,他快不行了。”
一个下人突然惊呼着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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