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公?”见岑参端着酒杯即不饮也不放下,刘錡不由得问道。
“无事。”岑参很快回过神来,饮了一口。但心里还在琢磨:‘怎么高节度、李将军、刘判官、封判官、王副使、唐镇将等人都来这家酒肆吃酒了?是偶然,还是某人带着他们来此处的?’
岑参刚才一侧头,竟然见到节度使高仙芝带着许多官员和护卫走进来,占据了酒肆正中间的一片地方。所有人不用猜也能明白这是一位大官来吃酒,虽然心里暗骂,但也只能让出中间的所有桌子,撤到角落里;雷泰也要上前服侍,但被护卫挡在了外面,不让随意近身。
高仙芝这几日心情不好,来外面的酒肆吃酒倒不令人惊讶;但这家酒肆虽说有特色节目,但放在整个碎叶镇还算不上大酒肆,高仙芝这二年从未来过这样的小酒肆,今日怎地就来了?
当然,这和岑参没啥关系。他想想就放下了,只是努力侧过身子,不让自己被他们发现。这一串人都比自己官大,要是被发现了就得上前见礼,自己好不容易出来松快,可不想再在上官面前服侍。
但怕什么来什么,一个护卫去后院上厕所,回来时候尽管岑参极力隐藏自己,还是被他发现了。护卫叫道:“这不是岑书记吗?真是巧了,你也来这家酒肆吃酒?”
“原来是苏护卫。”岑参只得装作才见到他的样子,说道:“苏护卫,你今日不是应当留在府里护卫节度使,怎也出来吃酒?”
“我是,”苏护卫压低声音说道:“我是跟随节度使来的这家酒肆。”
“节度使?”岑参装出疑惑的样子,向四周看去,再次装作才发现高仙芝等人在的样子,慌忙上前行礼道:“下官岑参见过高节度使,见过王副使,见过李将军,见过刘判官,见过封判官,……”
见岑参行礼,高仙芝随意答应一声,又给他看座。岑参又行了一礼,方才坐下。
“岑参,你怎也来这家酒肆吃酒?”刘判官刘单笑着问道。他和岑参交好,问出这个问题好让岑参能够解释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缘故。
“我前些日子认得了一个读过书的士卒,惊奇之下与他交谈起来,后来发现这人不仅读过书,而且对许多典籍有别出心裁的见解。我就起了爱才的心思,指导起他学问。因明日就要离开碎叶镇返回龟兹了,今日就答应他的邀约,吃一顿酒。”岑参道。
“原来如此。我想起一事,前些日子你寻嗢鹿州都督府的张别驾,向他讨人情要脱一人的军籍,可是这人?”王副使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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