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样也可以,该是说他八字跟太监相冲,还是命中该有一劫?
昨晚还伙同陶祥三人烧我家房子,烧的不亦乐乎,这才隔一天,就让太监给弄死了。
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正当艾玉为之一阵唏嘘,街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艾玉扭过头,只见为首的乃是同知大人廖光明。
艾玉上前抱拳道:“卑职艾玉见过大人。”
廖光明看了他一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玉道:“回禀大人,陶祥、朱正男、洪发三位百户不知怎么将镇守太监府烧了,今夜那帮阉货故技重施烧了三家百户所,洪百户更是因公殉职。”
廖光明走到洪发的尸体前,扫了一眼,随后问道:“他们三人何为要烧镇守太监府?”
不愧是南镇抚司的老大,进场瞬间就抓住了这件事的关键,反而对洪发的死以及今晚的这场火放到了次位。
或者他已经猜到今晚这帮太监会有所行动,却是隐而不发。
这样一来,这人的心机未免也太过于可怕。
锦衣卫烧了镇守太监府是铁定的事实,理亏在前,只有等这帮太监有所行动他才能将这件事摆上台面,哪怕将此事搬回京师,指挥使大人也不会受限于东厂王岳。
我锦衣卫虽然烧了你镇守太监府,可是你们也烧了我锦衣卫的三家百户所,更是令旗下的百户殉职。
再说了,就凭一面牙牌跟校尉的一面之词就能决断你们镇守太监府是我锦衣卫烧的?
如此一来,洪发倒是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而身在官场,处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浑水泥潭中,做下属的时刻都要当炮灰的觉悟。
艾玉低着头,说道:“这个卑职就不是很清楚,或许是他们跟那帮阉货有着难以解开的死结。”
廖光明一对招子直勾勾的盯着艾玉,道:“是这样吗?”
艾玉从来都没小瞧过古代人,混迹官场二三十年的同知大人是何等的老奸巨猾,一双眼睛瞧过多少人,神色举止中稍有异色就能让对方给捕捉到。
而且,他掌管南京镇抚司,下边的锦衣卫密探获取的情报量十分惊人,不难保他猜测出了什么事情。
艾玉道:“这也只是卑职的一种猜测,具体情况还得过问陶祥跟朱正男两位百户。”
尔后廖光明并未说什么,大致了解一下情况转身带着人去了朱正男那边,而艾玉则带着余洪回到了百户所。
廖光明的眼神让艾玉心底打起了警惕,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待他明日处理此事的时候,十有八九会召他前去。
廖光明不是个好应付的人,艾玉不怕他知道这件事是他在背后捣鬼,担心的是没能真正看准他那人。
看人是一门技术活,混迹官场,首先具备的就是要要察言观色,其次要学的就是如何摸索上司的心。
当他伸过手,没话说你就知道他要的是说法而不是银子,往文案前一坐,知道他办公前要先吃一盏茶。
只有懂得上司,了解上司,才能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
艾玉跟廖光明才接触两回,说不上对他有多了解,却也摸索出一些细微的东西,明日召见也只能跟着感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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