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一顿家法还是没躲掉,用宋泰平的话来说,给个警惕,看看以后还敢不敢出去喝酒,和旁人乱打赌被设计了!
这些天,幸汝南一直在养屁股上的伤,养了好些日子,伤也好的挺快,她趴在软塌上,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天和宋泰平在书房的对话。
屋里没人,只一个宋钰,他见状,抬脚踹了一下她的腿:“想什么呢?”
“天下父母,不都是望子成龙的么?”
宋钰听了她的话,忍不住轻笑了声:“我爹倒是望子成龙,那我也要有那个本事啊!他对我明白着呢,压根不是读书的料。”
“不是读书的料?”幸汝南坐直了身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七岁的县案首是玩笑挣来的?”
“那也就是运气好。”宋钰满不在乎,“我们家做了三代的宫里生意,读那书有什么用?”
话是这样说,但幸汝南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算了,不想这些了,她现在和宋钰就是两个难兄难弟,宋钰看她被打了一顿板子,一直吭哧吭哧的笑。
“要我说,我爹这回还打轻了,估计是看你收场可以,以前打我那叫一个狠手。”
幸汝南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唇边飞出一个字,“滚。”
“嗐,你咋那么小心眼子呢,我不也被你爹打了一顿嘛!要我说,我尝下来,藤条可比板子要疼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观言进来了,瞧见宋钰没大没小的歪在榻上,立刻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这丫头,少爷把你买回来是当丫鬟使的,不是让你回来当奶奶的。”
宋钰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你小子说什么呢?”
观言也来劲了,他是少爷的贴身小厮,在府里哪个不是高看一眼,现在连个乡下来大的臭丫头也敢给他撂脸子了!老太太还没说叫她当通房呢,她就自己端起奶奶的架子来了!
“行了。”幸汝南淡淡斥了一声,“什么事?”
观言心里有些委屈,怎么这丫头来了,少爷也不跟他亲近了,一甩手站在一边:“太太说老太太醒了,叫你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观言出去后,幸汝南便扭头询问宋钰,想要知道些关于老太太和秦氏的事情,一会儿也好警惕着些,不被发现端倪。
宋钰倒是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现在知道求爷了?”
幸汝南盯着他,笑了一声,然后伸出手。
下一瞬,站在院里等着观言就听到屋里传来那小丫头的一声惨叫,撕心裂肺。
隔了一阵,他才瞧见少爷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
“走吧。”
宋钰恨恨的瞪着门外,委屈的捂着自己刚才被幸汝南掐红的胳膊,他又不是不说,干嘛动手动脚的!
那边,幸汝南领着观言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前些天,老太太生病了,一直卧床,整个人也混混沌沌的,今天清醒了,第一个就要见宝贝孙子。
幸汝南赶到的时候,秦氏已经在床边伺候了。
“幸哥儿来了。”秦氏上前扶起宋老太太。
宋老太太一听这话,一双污浊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光亮,她伸出手:“幸哥儿,来,来奶奶身边坐。”末了,又对身边的嬷嬷说,“快把榛子酥拿来,给哥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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