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自吹,就凭你小子的这点能耐,就算再努力一辈子也赶不上朕,朕的威望太高了,不论是在朝廷,还是在军队,亦或者在民间,朕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不想看着大汉二世而亡,所以只能提前布局,从你开始去荥阳求学开始,往后的每一件事,都是朕安排好的,现在你已知民间疾苦,知基层执政的难度,你对于朝廷的一切,都已经很熟悉了。趁着朕还活着,还能为你再撑几年,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争取在朕走的时候,你能够彻底的掌握这座江山!’
王不饿当然知道自己的影响力,虽然这话说出来很装逼,但这却是事实。
自己把大汉搞的这么牛逼,王邦就算是个神仙,也很难在这个基础上做的比自己更好。
所以按照传统模式,他登基之后必然会面临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那个已经‘故去’的老爹,将会是压在他头顶的一座大山。
一个帝国最危险的时候就是皇位更迭的时候,王不饿不敢去将赌注全部压在别人的身上。
所以他只能靠自己。
趁着还不算老,直接把儿子送上皇位,让他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样万一哪天自己蹬腿了,对于朝廷来说除了悲伤一点以外,权力更迭的风险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王不饿同样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王邦,自然是希望他将来以后也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来帮助自己的儿子顺利交接。
坦白的讲,自己这辈子辛辛苦苦的为大汉打下了这么好的一个底子,若是因为一些荒唐事情就成了别人的嫁妆,王不饿哪怕就是死了,也很难接受的。
王邦登基以后,将年号更改为了继元,寓意着继续王不饿的意念。
退休以后的王不饿除了每日锻炼身体以外,也会偶尔的外出搞一下旅游,老了老了,倒是过上了年轻人最想要过的生活。
继元五年,消失了十多年的匈奴人突然又一次出现了。
只不过这一次突厥人比起十几年前有所改变,不只是突厥人,他们还带来了帮手。
密密麻麻的铁甲步兵突然出现在了西部,先是击败了驻扎在赵佗的西越国的汉军驻军,随后又深入汉境三四百里,连破数座城池。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敌人,以及从未见过的战术,汉军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适应。
对方的战阵密密麻麻的,跟个刺猬似的,到处都是长枪,要比汉军最长的枪还要长,根本就没有攻击的角度。
直到第四集团军的两个甲级部队赶到之后,突厥人以及他的援军这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而大汉也就此吹起了反攻的号角。
王不饿在看到战报的时候就知道了对面是谁,突厥人终究还是跑去了罗马,现在带来的也正是罗马军队,所谓的刺猬阵,其实就是马其顿方阵。
这种战阵的弱点也不是没有,只要攻击对方的后部或者侧翼就可以了,一旦撕开了突破口,在切断他们与其他方阵之间的联系,那基本上就是待宰的羔羊了,不会再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但是对于汉军来说,并不需要那么做。
随着甲级部队投入战斗,这场战争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继元元年的时候汉军就开始配备了少量的铸铁炮,口径不算大,射程也不算太远,配备的不是实心弹,而是装着火药的炸弹。
威力并不算很大,但是落在人群里面,直接炸倒一片还是没问题的。
一个甲级军配备了五十门这样的铸铁炮,而在甲级军面对这种刺猬阵的时候,打法就简单的多了。
先是火炮一阵轰,骑兵和步兵同时进行冲锋,骑兵主要攻击侧翼和后部,步兵正面对抗,单单只是炮弹就把他们给炸蒙了,所以接下来的战斗便跟菜刀切瓜一样,毫无压力可言。
甲级军打头,乙级军跟随,对方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推进了五百里,汉军只用了二十天的时间就把对方给全歼了。
在大量的机械化部队面前,传统的骑兵和步兵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们根本就跑不过。
汉三十七年,继元十五年,时年六十九岁的王不饿在痛苦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当消息传出的时候,整个大汉都在哭泣。
……
一座充满了科幻色彩的教室内。
王太饱双眼突然陷入了一片浑浊,眼神木讷的望着这间教室。
他甚至都不需要抬头,只需要用眼睛的余光扫一下讲台上的那块代表着学生示意图的屏幕就可以知道哪个位置的学生没有认真的听讲。
“老师,从史记高祖篇中司马欣所展现出来的笔力以及宏观的眼界,还有大汉历史上第一次以纪传体出现的国家正使,我觉得司马欣应该是出自一个知识渊博的家庭,寻常人是很难会有这种眼界的,而且司马欣往往能够得到第一手的资料,并且通过形象的文字将其记录出来,让我们读着眼前便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副当年的画面,只可惜中兴年间的一场大火,烧毁了这些孤本,尽管当时的学者们在尝试着修复这些孤本,可由于年限久远,始终没有将其完全复原,所以,我的毕业论文打算从这个课题中选取一个题目来完成。”一名学生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王太饱愣了一下,中兴年间的一场大火?
中兴又是哪一年?
司马欣出自知识渊博的家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经意间,王太饱的眼光瞄到了讲台上另一块屏幕上。
上面清晰的跳动着一组数字,汉两千零百二十一年,复兴九年……
“朕来到了两千年后???”王不饿喃喃自语道。
他多希望那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自己可以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世界?
只是现在……
“老师,您怎么了?”见到王太饱面色突然有些苍白,一群学生连忙关心的问道。
王太饱笑了笑,朝着学生们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然后开口说道:“司马欣并非出自一个知识渊博的家庭,只能说他的家境尚可,最早是在秦朝为官,但是官籍不高,高祖皇帝在创业的时候,司马欣只不过是秦军的一个长史,级别还不如县丞,只不过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所以才能成为一路秦军的主帅,而高祖在这一战以少胜多,击败了司马欣率领的十万秦军,不过这场战斗的难度并不大,高祖手下的兵士皆为精锐之兵,而司马欣手下的兵力,都是始皇帝用来征召的徭役,囚犯临时组建的,战斗力并不强。”
“而在这场战斗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身为主将的司马欣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他的副将并不认为司马欣的决定是正确的,况且在此之前,司马欣并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所以副将便发起了兵变,直接将司马欣这个主帅给捆绑了起来,结果司马欣就这么被高祖给俘获了。”
“这再后来啊……”
‘当当当……’
教室的大门被人敲响了,打断了王太饱的讲话。
王太饱讲述的内容,是学生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而司马欣到底是什么身份,史学界也有很多的争论,但是到目前为止,谁也没有说服谁。
进来的是洛阳书院的院长,脸上满是悲伤的歉意,低声道歉道:“王老师,这堂课您必须要结束了,宫中刚刚传来了消息,先皇刚刚驾崩了……”
王太饱愣了下,旋即拿起手机看了眼。
发现手机屏幕已经变成了灰色,最上方是讣告,然后是一张先皇的照片,再接着便是一些过往的经历。
讣告的发布者是大汉帝国内务府,签发着是复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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