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陈耀先敲门进来了,一看给他开门的是贾栋材就想转身而走,但顾忌着蒋书记在里面,这才板着张死人脸进来了。
“蒋书记,我来了。”
蒋书记指了指下首的空座位,陈耀先连忙坐下,眼睛却瞪着上首的贾栋材。如果不是这王八蛋,他陈耀先会虎落平阳?
可贾栋材见有领导在场,这浑人还这德性,更是觉得好笑。蒋书记啊蒋书记,象这样的人,您老人家也敢用?
“给栋材敬杯酒,道个歉,以前的事大家不要再提。”
“蒋叔!”
刚才还有笑脸的蒋书记顿时变脸,厉声斥责道:“你在任命大会上,公然挑衅领导还有理?要不是新民他们不想把事搞大,你都进班房了!”
“我”
我个鸟,换成昨天,性子爆的陈耀先敢转身就走,今天他试试?老婆把职称晋陞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他敢走?没了权力,连以前巴结着他的程建都敢挂电话,他走一个试试?要是连蒋伟都得罪了,他以后就混吃等喝等退休!
脸上红白一阵,陈耀先终于咬着牙起身,先帮贾栋材斟酒,然后自己倒了一大杯,双手举杯敬酒,面赤如血道:“贾书记,以前是我不懂规矩,我向您道歉。”
见以前眼珠子长脑壳顶上的陈耀先居然低了头,贾栋材突然想起黄县以前的教诲,用人就要用边缘化或受过挫折的人。妈的,今天老蒋先羞辱他一番,再把他老婆和他的前途安排好,日后还不得对老蒋感恩戴德?
心思斗转间,贾栋材也起了身,主动探过身去与他碰了一下,瞎扯道:“陈耀先,我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要不是老领导出面说和,哪怕你大伯也是县里的老领导,你这一辈子照样要混吃等死。
我贾栋材不吹牛皮的,书记待我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只要我强烈反对,他就一定会考虑我的感受。黄县是我老兄,钱县是他老兄,若是我坚持要压你,至少十年之内你都翻不了身。
呵呵,等你都四十了,你不就混吃等死。
不过,蒋书记是我老领导,以前对口他的时候关照我良多。他开了口,我就一定要照办,你文凭的事我帮你解决,书记那我帮你去说。以后你想结仇,我全部接着,你要是想当朋友,我也欢迎。
总之一句话,一切都由你。”
说完,贾栋材一仰脖子,把一杯白酒全倒进嘴里。
喝完酒,贾栋材掏出手机,当着几人的面打电话给毛建军。
“毛豆腐,帮我打个电话给党校的叶校长,就说明天我找他办点事。废话,不难办,会让你先打电话?”
挂了电话,贾栋材挤出个笑脸,“老领导,您人家的指示,我明天之内全部落实,我还有事,先走。”
他一起身,黄县也将杯里的残酒干了,歉意道:“老领导,我也先走一步。”
“我送送你们”,大家是平级了,蒋书记也没摆老领导的架子,起身将两人送到大厅门口才折返,坐回桌边喝闷酒。
见平时很和蔼的蒋叔如此烦闷,面上还发烫的陈耀先更是忐忑不安。他又不是傻子,哪看不出蒋叔是在卖老面子,想帮他重新安排职务?
喝了两杯闷酒,蒋书记又吃完陈耀先盛的一碗饭,这才沉声道:“你老婆的事我跟老宁打了招呼,这事与旁人无关,是老王定的调子。
明天去党校把文凭的事办好,该怎么办你心里要有数。人家卖了面子,就不要让他难做。”
“蒋叔?”
“以后要是再敢翘尾巴,我扔你到花桥当副指导员,滚!”
陈耀先一愣,随即欣喜若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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