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万一有机会呢?”
“以后的事,以后来讲,关键还是现在。”
教育儿子的刘冬生见贾栋材只是笑笑,一点也不兴奋,不象自己儿子样喜形于色,不禁突生忌妒之心。唉,一时二命三风水,该这伢子命好有运气,替人受过都能攀上权贵。
这样也好,亮亮还是太嫩了,只要跟这小子情同兄弟,以后亮亮总能沾到不少光。想到这,刘冬生的忌妒迅速消散,开始认真替贾栋材谋划。
这种明面上没问题,实质是违规操作的事,以罗书记那种保守作风,肯定会推到政府这边来。李县长有魄力,老领导又圆通,而且都知道这小子有点门道,只要资金安全有保障,事情十有八九能成。
“栋材,你跟叔叔讲实话,动没动过这笔钱的心思?”
说没动过,那是假话,数百万过手,随便沾点都够他裤裆流油,可相对于前途来说,贾栋材能控制那种贪念。还是黄局长说的那话,只要有帽子,就不要愁钱,没帽子戴着,再多的钱也是水。
“冬生叔,我分得清轻重。”
那就好,刘冬生又想了想,小声指点道:“财务公开吧,就跟你现在搞的这苗圃样。嗯,主动跟县领导汇报,建议吸纳一部分社会资金,再要求国资委派出财会人员。”
社会资金?贾栋材苦笑起来,他跟几个小老板费尽口舌,人家都不屑一顿,哪能吸引到社会资金?
“你想错了,跟政府合伙做生意,一般的小老板敢入伙?嘿嘿,现在存款利息这么低,那些手里有闲钱的头头脑脑,只要把财政监督权让出来,他们不想博一博?
你莫忘记了,如果按你的计划,让农民出义务工的话,基地就是些征地、管护成本,其余的成本几乎被各乡镇摊掉了。”
成本这么低,只要打得开销路,这就是包赚不赔的生意。当局者迷的贾栋材恍然大悟,老到的刘冬生见这小子转过弯来了,又补了两句:“如果能搞成,这基地就等于把股东们全部绑住了。你再想想,你现在想在城建系统办点事,会有人为难你不?”
对啊,一直纠结如何夺取管理权的贾栋材大喜,他想要管理权又不是为了捞钱,而是为了把事做好。只要尽可能地把各乡镇、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拖进来,县里的事哪还要操什么心?
再说句难听点的,看在他贾栋材卖命的份上,大家会默许他沾点油腥,如果指手划脚的人想开销点花账试试?别的地方他不知道,就刚交到局里的那个苗圃,他贾栋材修个车、加个油、抽两包公务烟,没人说什么怪话,换成李强甚至是张健民试试?
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如何启这个头?那些头头脑脑都不傻,如果不能一开始就把财务权控制在手里,他们会放心投资?当初所里搞苗圃,黄局长不让出财务监督权,局里就拖着不投资。
“所以,你要想办法单独向县领导汇报,如果通过老高转告,呵呵”。
刘冬生起身,从书桌上拿来笔,把计划书上的相当篇幅给圈掉,指点道:“瞒下来,单独汇报的时候再说。”
“嗯”。
“黎冬的事,我去找常务聊,他没答应之前,莫跟李县提这事。”
本想绕过赵常务的贾栋材大喜,感激道:“多谢冬生叔,要是她调不动,我没办法打通路子。”
人老成精的刘冬生不比刘明亮,从贾栋材的微妙表情中就能猜出几分但也不说破,而是附和道:“嘿嘿,其实常务还巴不得她滚得越远越好。还有,这方案不要再给别人看,汇报前要盯着别人帮你打印。你走上了这条路,心里就要绷根弦,防人之心不可无。”
“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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