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六百人的黑鹰剑士哼唱着秦国的战歌无衣,这六百人仿佛有着六千人,六万人的气势。
“轰隆隆,轰隆隆。”
“踏,踏,踏。”
秦军的战车和大月氏的骑兵碰撞在一起,黑黄两色交杂着。
“风,风,风,风。”
大秦的兵卒就像地狱里踏出的修罗,浑身浴血,各个都以一敌十。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有秦兵胸口被捅了个通透,还将敌军的头颅割下。
有秦兵断了右臂,便以左臂持刀。
有秦兵断了双臂,便以齿,以颅为兵。
有秦兵断了双腿,便匍匐在血浆中,以残躯抱住马蹄。
有秦兵断了头颅,还屹立不倒。
“轰。”
一辆秦军兵车翻到在泥泞中,这一车的秦军甲士都翻到在地。血泊,淤泥糊了一脸,一身。
“杀,啊。”
“杀,啊。”
五人纷力推开身上的马车,拿起青铜剑跌落的青铜剑。
“风,风,风,风,风。”五人相视一笑,齐声呼喊道。
车兵落了马车,便是步兵了。以步兵对骑兵,必死的结局。五人以经存了死志,呼喊着无畏的向大月人冲去。
“砰,砰,砰。”
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最锋利的青铜剑已经卷了刃,五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只剩下了他一人,伤痕累累的站着。
他右臂插着一支箭,仅剩的左臂机械性的挥舞着剑。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右眼蔓延到耳边。嘴角往外涌着鲜血,高声的呼喊着。
“风,风,风。”
终于,他也撑不住了,他踢了踢脚边的尸体。
“铁子,二狗。这次没法带你们回家了,咱们下面见。”
他是一名伍长,如今他的这一伍已经全军覆灭。
六百秦军黑鹰剑士力敌两千大月骑兵,如今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上风,获胜已经是迟早的事情。
兵对兵,将对将。
王离使了一杆长槊,左右开弓,力敌五六员敌方大将,丝毫不落下风。此时,已经将两人刺倒于马下。
“砰,砰,砰。”
赢月长剑挥舞,已经将翼良王子稳稳的压制住。翼良王子万万没想到赢月小小的身躯中,居然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仅是招式精秒。气力比起草原上最强壮的大力士来,也丝毫不弱。
一番苦战之后,翼良王子的虎口已经裂开。血液沾染在刀柄之上,黏滑的刀柄,让他越发的使不上力气。
“我大月的勇士已经倒下如此之多,你我两清,就此止戈如何?”翼良王子知道,在战下去,恐怖会落个全军覆灭的结局。
“我赢月说话算话,说一个都走不了,便一个都走不了。”说着,横剑立马向前冲来。
翼良王子看到这一幕,已然胆寒。看向四周,仅剩的大月骑兵已经被秦兵车队围住。全军覆灭,已然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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