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和张玄在木屋这一侧收拾了地上的龙凤烛和那一条长长的红线,红线一段系在一颗芭蕉树上,张玄过去解了下来。这芭蕉树也不是那芭蕉精的本体,是她附过身用来和阿虎交合的树。
张玄和九叔两人在等着,而另一边秋生文才三人则在黑暗的芭蕉林暗暗摸索着,要先找到阿虎。
阿龙是个普通人,吓得是直打哆嗦,生怕这哪一片芭蕉叶下就窜出个女鬼像抓了他弟弟一样把他抓了去。
他是每拨开一片芭蕉叶前,先小声念叨着“菩萨保佑”,然后才敢伸手去拨开这垂下的芭蕉叶,去看自己弟弟在不在那里。
秋生见他磨蹭,拉了好远一道距离,忍不住道:“阿龙,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们两个在这里吗?赶紧找,要不然你弟弟就危险了。”
虽然秋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把铜钱剑,他与文才一样都很紧张,一个攥紧符箓,一个拿紧了铜钱剑,都不放松。
他们倒不是怕,而是担心。正所谓知子莫若父,这话反过也是如此,他们与九叔感情甚笃,宛如父子,自然是发现了九叔似乎是下了某个决心,要来真的。所以他们在这一刻也是不知不觉的比往日认真了许多。
“啊”
突然身后一声惊呼,两人是立甩过头看向身后,手动的铜钱剑和符箓几欲飞出。但是两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阿龙找到了他弟弟。
两人松了口气,也没有心思去责怪阿龙,道:“阿龙,快背上你弟弟,我们回去。”
这时的阿虎已经是不省人事,口吐白沫,两个眼窝深陷,一副虚弱的样子,虽无九叔张玄这等医道好手查看,师兄弟二人也看得出这阿虎,只怕是脱阳了。
三人背着阿虎来到小木屋,九叔看到他们找到了阿虎,上前查看,见阿虎只是脱阳便道:“阿龙你先背他躲到一边,我们收了那个芭蕉精。”
阿龙按照九叔吩咐躲了起来,剩下张玄四人还在这芭蕉林边。
秋生和文才是第一次自己接活,这一时间不知怎么办,两人面面相觑,只得硬着头皮向九叔问道:“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九叔摇摇头,倒也不是失望,这如何寻踪觅迹与修为无太大关系,这和经验有关,两个徒弟第一次单独做事,他还真没指望这两人能想到好办法。
九叔道:“这芭蕉精藏身于这数百上千的芭蕉树中难以寻找,但是它刚刚成精不久急需阳气,你们可以用童男为引,把它引出了。”
九叔顿了一下,道:“你们两个记住了,一般的鬼类虽然难寻,但是很难禁受诱惑,也多有执念,这一点可以作为你们引鬼的线索。”
文才秋生两人齐齐点头,点头之后文才突然问道:“那谁去引鬼?”
一行四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文才,这一行四人亲手抓鬼的只有两个,但是秋生早就和女鬼小玉嘿嘿嘿过了,不是童子身,那剩下的只有文才一人。
文才苦着脸道:“啊~怎么又是我?”
抱怨归抱怨,该上场的时候就要上场,这文才虽然有点愚钝,但是却是个听话的人。不一会就老老实实的披红戴绿穿的和新郎官一样,点上了龙凤烛,牵起了红丝线,躺在床上,等着芭蕉精的到来。
不过这一次师兄弟两人因为不知道师傅到底会不会帮忙,起了个心眼,文才是手上偷偷攥着一个烈阳符,而床底下的秋生也是铜钱剑不离手。
“喂,文才你重死了,往上挪一挪。”
“要不你上来引芭蕉精?”文才回了一句,然后又道:“喂,秋生一会你看着点,记得帮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竟然忘记注意红绳的动静,在两人不察之时,那红绳抖动如水波,那身穿红衣的芭蕉精顺着红绳飞身进了房间。
这芭蕉精尝了阿虎这个甜头,这下子进来可没有什么调情的,红色的衣带迅速伸长,一把就把躺在床上的文才给缠绕的像个粽子一样。
“什么东西?”文才连烈阳符都没来得及放,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床底下的秋生脸色一变,知道出事了,连忙一个打滚以最快速度出了床底。他抬头一看,文采已经被女芭蕉精缠绕得死死的,悬在半空,就要把文才拉出房门去。
秋生是眼疾手快,一个跳起,手中的铜钱剑就是冲着那条红色的衣带一斩。红光一闪而过,“刺啦”一声衣带断开。
秋生虽然修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学到九叔道士的真本事,但是这八卦掌的种种却学了个七七八八,打起架来可是一点都不差。
这一衣带本就是幻化之物,这一斩断联系,文才那边挣脱了几下,就挣脱开了,那衣带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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