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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虚妄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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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的庞大信息量,安然沉思了相当长的时间,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房间里。

带有梦幻色彩的光景映入他的眼帘。空旷的室内,随风飘动的窗帘,半开着的窗户边,办公桌的对面,穿高领制服,黑框眼镜底下的深邃眼眸蕴含着知性光芒,稳重成熟的青年坐在位子上,手中拿着黑色铱金钢笔,全神贯注的埋首在密布四则运算,数学模型,高等代数的纸张上,进行精密的算法。

安然不好意思打扰,目光偏移,看到办公桌的右上角,叠着十余本书,从上到下,分别是《人体解剖学》、柏拉图的《理想国》、《系统心理学》……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忽然抬首,端正的面孔,如春风和煦,温和道:“你好,安然先生,你可以称呼我汉尼拔”

安然微微怔住,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社会菁英,风度翩翩的青年,居然是传闻中,以虐杀为乐,每日都要品尝鲜血,如德古拉伯爵的变态,汉尼拔?!

汉尼拔缓缓起身,轻轻把钢笔放回笔筒里,折叠好纸张,有序的整理好桌面上的物品,伸手把挂在衣架上的白色大褂,拿了过来,披在自己的身上,理了理了有褶皱的衣领,双手插兜,微微笑道:“正事开始前,先聊聊天吧。”

正事?安然先是怔了怔,而后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评测精神污染值,估算失控的可能性,与灵性的高低程度。

与他同期的那个少年,在他发呆的时候,早已经做完各项测量,离开了。

而陈子昂则中途有事,待会回来。

但测量的时候,又必须有公证人且负责人在场监督,最后盖上印章。

所以,检测目前还无法展开。

安然询问道:“关于你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汉尼拔医生。”

俊秀青年笑笑道:“有些夸大的成分,但大体上是符合事实的。怎么,是觉得我同传闻的形象不符吗。人们常说,皮囊不重要,关键要看内在,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在评判他人时,外貌永远是首要,拥有很高的决定因素。”

安然不置可否,因为他有所耳闻,前几日有新闻报道,有女性因长相,而成为强奸犯的迷妹,讥讽辱骂受害人。

大陆的流量明星,脑瘫追星族。

诸如此类,都是最好的佐证。

汉尼拔医生轻笑道:“不过,我有必要解释下,正如你的情况,那些凶手案,都不是我干的,而是我体内的三十二个亚人格中,个别犯下的。”

三十二个?安然微微震惊。

汉尼拔竖起食指,推了推眼镜,眼底深处光芒闪动,嘴角上扬道:“只不过,为了研究课题,解析生物体内灵魂,与副人格间的联系,我是主动分裂的。放心,我已经全部回收了,不然再怎么说,战术局也不会收容我。”

安然刚要说些什么,身后响起轻微的动静,是已经蛀空的木门打开。

换了套服饰,是身上黑色晚礼服,头顶戴有黑色高礼帽,右眼上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提着手杖,身材单薄的陈子昂,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笑吟吟的说道:“哟,聊的挺欢的嘛。”

汉尼拔医生半坐在桌面上,拿起张薄薄的单子,递给对方,打着哈欠。

陈子昂看了眼,念道:“灵性值还行,可以推算出你的能力上限是Level 4,至于强能力者,是很稳当的,迟早能晋升到,唯独精神污染值高了些,是百分之二十二,二级公民的话,在百分之二十以上,算是有些危险了,不过可以通过药物与催眠,有效的降低。”

“唔,失控的可能性,应该还不足百分之四十,理事会还好,应该不会说什么,关键是评议会那边。”陈子昂空出来的那只手,摩挲着下巴,喃喃道。

而闲得无聊的安然,刚想开口问。

似乎是看穿他的想法,汉尼拔医生笑着道:“比起正式检测,闲聊中能减少刻意的成分,优秀的心理学家,能凭借人的语言,微表情,肢体动作,判断出对方的性格,而我的能力,又恰好是这类,很容易把需要的信息搜集到。”

陈子昂把单子塞进兜里,待他们谈完,笑道:“走了,该去检测能力,流程到这,也差不多了,速度点。”

安然跟着走到门口,眼角余光扫到汉尼拔医生仍半坐在桌面上,面带微笑,左手插兜,右手轻轻挥着。

…………

封闭的环形竞技场,非常幽暗,轮廓有些看不清,有两个半的体育场大。

东面最前边的观众席上,笔挺西服,面容俊朗,戴金丝眼镜的周昭明,向着他点点头,身边隐约还有道身影。

安然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

陈子昂笑着说道:“先简单介绍下我的能力吧,魔术师〈Magician〉,至于位阶,是Level 2,不高也不低。”

魔术师?这不是马戏团的表演吗?

看穿了他的想法,陈子昂笑着摇头道:“这个称呼,是我自己取的,因为我的能力是虚妄与欺诈,利用道具或手法,使不可能变为可能的表演。“

“广义的来说:凡是呈现于视觉上不可思议的事,都可称之为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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