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同伴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功力,威不可当。
因此一旦陷入此阵中,除非以横压一切的超强手段将七人中一人打倒,令阵势不全,否则决然无法破阵。
七子以静制动,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牢牢将敌人困于阵中。
一时间七煞招式虽强,但一旦出手,就要同时遭遇来自四面八方的数人攻击,防不胜防,被连连逼退。
“什么?”七煞心头惊骇。
同是七人,两种阵法,都是七人合一!
但七煞练得都是血魔真气,在血海凶阵之下,能将功力合一,暴涨七倍,招式不变,但威力上了何止一个档次。
而七子则是功力不同,招式合一,攻守兼备,身形错位间,无论从哪个角度攻击,都是七人攻击一人,让敌人陷入重重围攻中。
一时,两阵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七煞攻势虽凶,但各自为战,在小师叔祖以真气丝线遥遥操纵,七子配合无间之下,他们力不能挡,连连急退,血海凶阵隐隐有溃散之态。
“可恶!”一时间血魔七煞心头又惊又恐,不复之前凶威。
惊得是,这武当小师叔真的有鬼斧神工之能!
练气成丝,跨越两峰,足有万丈,竟能无形操纵武者布置大阵,如臂指使,简直是神仙手段!
恐的是,一旦此行失败,老祖怒而归罪下来,他们小命难保,甚至连死亡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最怕的是被老祖拿来修炼魔功,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就不信!这武当小师叔当真天下无敌,阵法不可破!”涉及自身小命,七煞面目狰狞,疯魔一般攻击而来。
血掌凶、煞剑厉、妖刀绝、魔拳猛、骨身邪、鬼步诡、骨手毒……七倍功力,全力出击,招势汹涌,铺天盖地而来。
七子眼神剧缩,心头升起巨大危机,但此时他们身躯却是在真气丝线的控制之下,不慌不忙动了起来。
招式圆柔,虚不受力,避其锋芒。
七子身形更是来回走步,身影重重,让人无法把握,整体盘旋不止,如天勺悬空,始终未曾停止片刻。
七煞看似凶猛的招式,顿时落到了空处。
更令他们难受的是,其势一旦用尽,那武当七子蓄力已久,立刻就会展开雷霆反击。
不一会,他们就接连中招,嘴角溢血,样貌凄惨,如修罗恶鬼般狰狞。
而此时更有温和声音在空中回荡,他们听了一句,就脸色剧变,心头不禁升起无限地绝望。
“掌法在柔,后劲无穷。黑煞掌法过于狠毒,不懂循环相生之道,避其锋芒,击其后力难继之时,败其不难!”
“剑法通明,一字曰‘灵’。青煞剑法戾气太重,心性被狠毒蒙昧,大开大合,毫无灵性。剑招若不拘泥,超出其变化,此僚必不能挡!”
“刀下无情,气芒不散。赤煞妖女心性太杂,对用刀之道没有至诚之心,刀法散乱,锋芒损失大半。刀芒合一,早晚必破。”
“拳招刚猛,先声夺人。黄煞大汉拳招强则强矣,但招式太过笨重。万钧之石不伤飞壁之猿,游走而斗,攻其必救,魔头必攻守难顾,而自溃。”
“桩架最稳,八方不动。这白煞魔头修骷髅之身,损气血而淬白骨,胜似钢铁,刀剑难伤,但血肉大损,行动不便,招式僵硬。双脚扎根大地,以自身圆柔化去对方之刚硬,四两拨千斤,其力一旦耗尽,就是待宰之时。”
“身法轻灵,虚不受力。这绿煞小妖鬼影重重,阴风难挡,但其用力过猛,动静太大,阴风虽厉,暴露其身,拖慢身形。以轻功化风声于无形,蓄力而攻,一击制胜。”
“擒拿重巧,手法多变。紫煞魔女白骨爪太过阴狠毒辣,真气暴走,招招夺人,有失变化,静心凝神,心中不畏,自能一一化解。再以擒拿法牵扯对方真气内乱,不攻自胜!”
……
话语悠悠,淡淡点评,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七煞的魔功破绽一一道破,不存半点后手。
七煞心头惶惶,只感觉自身被人彻底扒得干干净净,赤条条露在外面,没有一点防护。
“这武当小师叔,还是人吗?”
“此非人力所能敌也!”
“此人凶猛,非战之罪!我等只能……”
……
七煞眼睛抖动,失去了所有的抗争勇气,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声嘶力竭地喊道,“恭请老祖出手,我等实在不敌!”
话音一落,天空中就远远传来一声冷哼。
“一群废物,丢人现眼!”
随后桀桀怪笑响起,夹杂着万蝙嘈杂之声,只是听到,就令人心躁气乱。
“武当小师叔,你也是江湖高人,竟也亲自出手欺负小辈吗?看刀!”
一言既出,顿有血芒横空。
浩瀚如一条血河,横贯当空,凌空而下,似要将这天地一分两半。
血色无边,扩散、侵染,……所到之处,万物染血,头顶天空顿时化作一片不祥的血幕。
血海化生大法之……
化血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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