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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答

“欸?纳...纳尼...”

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愣了几秒又马上把头埋进胳膊里。

“喂,我说真的,我找你奶奶有点事。”

“喂,喂?”

她不再理他,看来是误会了,她以为自己要去她家干别的事,算了放学再说吧。

就这样,接下来两节课,这位香稚花子小姐全程都没有转过头,故意用胳膊挡着脸,看都不看风间一眼。

直到放学之后。

“一起走嘛?”

她没有回话,低着头自顾自整理着书包,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

“不要生气啦,对不起啦。”

“我请你吃东西吧?不要不说话呀。”

一旁的同学不时投来别样的目光。

男同学心里想:不就是长得帅吗?长得帅能当饭吃?越帅的以后越没出息,咳——呸!

女同学则是:臭婊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娘给你一口唾沫!Tui!

香稚一直都不理他,从教室走出校门,风间一直跟在她身后,无论怎么叫她都不回答,而且加快脚步,想拉开距离。

从校门口再到下河街,再到昨天她吐寿司的地方,终于,她停下了脚步。

她笔直地站在一座平板桥的桥头,背对着风间,山上的清泉水从桥下哗哗地汇进运河里,偶有路人从这里经过,

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风间君,你喜欢我吗。”

哗哗的水声遮盖着她的声音,让声音不变的那么突兀,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刻意走到了这里,只有这样,她才敢问出这句话。

因为如果得到的回答是不,那她便可说是他听错了,那是不断的泉水声。

真是胆小。

风间这么想着,接着开始思考如何回答。

不过他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们的喜欢是不对等的,香稚认识了他将近十年,从不知世事的幼年开始,到情窦初开的花样年华,这份情感和风间对她的不一样,他不是原来那个风间,原来的风间早已经死去,他只是一个异世界的陌生人,只是套着这身皮囊而已,脑海中的记忆并不是他的,所以,他无法确切地告诉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思考了一番,缓缓说出口。

“对不...”

“好的!”但香稚打断了他。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啦...”她的声音开始变弱,哗哗的水声终是起了作用。

她纤细柔弱的身体慢慢舒展,原本低着的头也慢慢抬起,风轻抚着她略微过肩的栗色短发。

她抬起头,快步朝前走去。

她眼里应该有泪吧,走那么快大概是不想被看到落泪的样子。

风间犹豫了,并没有追上去,他也有些难过,他好想说完那句对不起,他很抱歉,他不是风间,可惜她并不知道,就这样独自走过小桥。

对不起啦香稚,风间已经死啦。

他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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