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交击之声响彻于耳,一只半人高的大虫子向沈长生发动着攻击,悉悉索索的声音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沈长生手中的玄铁剑此刻已经出现裂痕,眼看再挡几次攻击就要断裂。
按常理来说,同样修为的人族自然是比这些野生虫子强的,可沈长生不仅没有修行过功法,甚至连一本基本的心经都没有修行过,自小学的那些武技只有一点点效用,浑身灵元,只能化成蛮力使出,比之这个大虫子都不如。
“该死,我太弱了,空有一身修为,却连一门功法都未曾修炼过,打不过这虫子。”
沈长生咬牙,在思考着如何破除当前的僵局。
至于识海中的天狗,他根本没有指望过,凡间的时候就约定好了,修行之路只能他自己走,至于天狗的指点和帮助主要看心情。
而身上那只弱弱的小乌龟就更不能指望了,虽然是个两栖动物,但那个奶娃娃的样子,啥都不是。
咯嘣——
玄铁剑折了,大虫子猛扑了上来,沈长生心中一横,迎面扑了上去,用断剑插入虫子最柔软的腹部,而他自己也被喷了半身的酸液,滋滋作响。
大口喘着气,沈长生庆幸自己还活着,不过低头看了看被腐蚀的只剩下白骨的小拇指,便能知道自己身上那些沾染到酸液的地方是何种惨烈模样。
良久,沈长生从大虫子身上割下几块嫩肉,有把虫子锯齿一样锋利的口器取下了做武器,继续朝着小乌龟指的方向走去。
疼痛席卷全身,可现实却告诉他休息不得,苦处,难处,无处诉说,也不需要诉说,就像是一匹孤狼,独自舔舐着伤口。
凡阻我前路者,都乃我之敌寇。
十天了,已经在这片蛮荒中走了十天了,十天来,沈长生躲躲藏藏,避免让那些强悍的凶兽发现他,只敢与最弱小的落队虫子争锋,获取食物和更换武器。
每日还要抽出一部分时间吸纳日华月露,用来辅助修炼,以保证他能够在这片凶险之地活下去。
随着一声兽吼,沈长生又不敢动弹了,把自己藏了起来,然后用那些野生的普通药草碾碎敷在身上的伤口处,此时的沈长生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完整的肉,有些地方甚至只剩下了白骨森森。
这蛮荒虽然有大凶险,但是天材地宝也随处可见,不过沈长生一路上除了一株灵草兰花之外,再没有获得哪怕一份灵药。
凡是有灵之物,皆有异兽守护,哪怕是最低阶的灵草,也有凶兽存在,沈长生不得不使用那些普通药草来治伤。
不过蛮荒之地的普通药草效用也堪比凡间的灵草,沈长生一路上就是靠着它们才坚持下来,不然的话,怕是早死在了路途中。
拍了拍挂在胸口处的小龟壳,沈长生苦笑一声,大乌龟送给他的这只小乌龟从开始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之后的时间一直在睡觉,叫也叫不醒。幸好地图画在了龟壳上,否则,路都找不到了。
而天狗则是在遇到大乌龟之后就对沈长生爱答不理了起来,之前还是半个话痨,现在则是非必要的事绝不会冒头。
罢了罢了,还是得靠自己。
沈长生趴在地上听了听,猜测那个凶兽已经远去之后,便松了口气,继续前行。
这段时间他至少走出了万里路途,可依旧不够看的,虽然他现在在蛮荒边缘,可这里动辄十万里的路途真的难搞。
走出荆棘,沈长生擦了一把汗,一口清澈的泉眼映入眼帘,周围也没有什么凶兽顿足的痕迹,看来是安全的。
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了下来,哪怕是仙人,一直处在高压环境下,也会承受不住。
之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一放松下来,沈长生只觉得浑身酥痒难忍,身上那些破破烂烂的伤口结痂,新嫩的肉芽呲溜溜的往外钻。
沈长生冷汗直冒,只觉得自己宁愿面对牢狱酷刑,也不想再有第二次这种体验。
休养了一小会,沈长生走到泉眼旁边,用手捧着想喝几口水。一个小漩涡在泉眼底部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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