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
陈枭舔着嘴唇,有点意思!
“你激怒我了。”那人开口,是变声器的声音。
陈枭慢慢站起,一双赤脚踩在草坪上,端着茶杯一笑:“我故意的。”
“呵呵,你是宪兵团的特派宪警吧,报上名字,我不杀无名之人。”
“我不是宪警,不过……我叫陈千圣。小猪猡,想杀我的话,得叫你妈妈和妹妹一起来啊。”
陈枭揉了揉裤裆,下流的笑容,令空中的青年勃然大怒。
“你今晚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
说话间,青年俯冲而至。
他手中,是一杆钻机枪,这已经是冷兵器中最恐怖的东西了,尖头的冲击钻高速旋转着,青年释放出凶猛的杀意,冲击钻朝着陈枭刺去。
来得好!
千钧一发之际,陈枭闪身避开,掏出光束枪,瞬间调成‘击穿’模式,砰——
开枪的一瞬间,那个青年几乎是凌空骤停,调整了身形,在翅膀的控制下,身体侧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光束枪打空了!
5发光弹,剩了4发,陈枭没有遗憾,反而兴趣更浓。
好快!
能在那种速度下变换身形,躲开光弹,可以说对方的战力已经不可小觑了。
“行啊小猪猡,铁肩人能出一个返祖异种,难得一见!”
空中青年听到陈枭再次挑衅,拔出冷钢弩又一次射击。
三连瞬射!
弩箭直奔陈枭头顶,胸口,小腹,夜色昏暗,弩箭涂了特殊材料,几乎没有反光,对方也关闭了红外瞄准,陈枭却仿佛能看见那弩箭一样,闲庭信步般一跃,三根弩箭擦过身旁,打穿了身旁的树木。
“准头不够,再来!”
陈枭朝着对方招了招手,青年立即安上一根弩箭,只是猛然间,陈枭挥手,甩出一个东西。
青年意外,那玩意也涂着特殊材料,没有反光,夜视仪只看到一个灰蒙蒙的东西飞来,下一刻,肩胛就是一痛。
他发现肩膀上,是一个钢镖,几乎透穿肩膀!
肩胛中镖,青年一惊,身体失去平衡,每次翅膀煽动时,肌肉就有种撕裂般的疼痛,青年立即觉察到自己维持不了多久,下一刻,毫不犹豫地朝庄园外飞去。
“想跑?还没打完呢!”
陈枭赤足追上,那个青年闯入哥萨路10号庄园,陈枭也一跃而入,青年惊愕,发现陈枭居然没有触动警报?
他没有犹豫,直接往楼顶飞去。
陈枭咧嘴一笑,黑色的戾气直接灌入双臂,如猿猴般攀爬上去。
从一楼到二十楼,青年用了10秒,却没法继续用力,他看着肩胛上的钢镖,心中惊骇,以自己的反应能力,连光束枪都能避开,为何没有避开这一镖?
他觉得不现实。
然而更不现实的是,正在楼顶歇息的他,看见一双手扒在了天台围墙上,一个少年跳了进来。
那少年喘着气,青年看见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迅速放弃了拔出钢镖的想法,仰面从天台飞下。
陈枭看着对方又跑,毫不留情地甩出钢镖。
嗖嗖嗖三镖,擦过青年身旁,青年心惊胆战,几次用力骤停,在毫厘之间躲过对方的钢镖。
青年胸口起伏,肩膀血水流出,染红了半身。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必须要止血!”
他想飞,却飞不快,也飞不高!
那个少年,非常坚韧地从二十楼又一层层攀了下来。
10号庄园里,几个没睡熟的住户,听着阳台有响动,闻言惊叫,陈枭对着那群人道:“别叫!9号庄园的盗贼今晚攻击你们来了,我在抓捕他。”
那些铁肩人大惊,随机朝着陈枭大喊加油:“你是犰老板请的特派宪警吗?还请快点抓住那个盗贼!”
如果盗贼只针对9号庄园,他们大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牵扯到他们,每个人都希望盗贼能被绳之以法。
一些粗鲁的热心人,更是学着陈枭的骂腔,隔空骂着那盗贼族中妇女的未来,和新生儿的生理缺陷。
空中的青年趔趄,这帮蠢货,你骂这些不是等于骂自己的家人吗!
午夜的街道仍旧灯红酒绿。
几次转弯,青年绕过了整条街区,总算躲开了陈枭的追击。
达帕丘城,达帕河岸旁的桥下,青年再也飞不动了。
他脸色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桥下的流浪汉发现闯入了不速之客,纷纷好奇地围了上去,青年举起冷钢弩:“滚。”
流浪汉大惊失色,连忙退走。
“总算摆脱他了。”青年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即便中了镖,也能坚持到现在,可是肩胛中肌肉因为挤压钢镖而变得血肉模糊,那些钢镖还有部分倒刺,他几经犹豫,才咬着牙将其拔了出来。
血液再次涌出,青年大口喘着气,撕下衣服,准备包扎。
“这样包扎,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回荡在桥洞,青年立即惊住。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天赋吧。”城市里的光芒,照亮了一个少年的脸庞。
少年在微笑,手中是军用绷带,朝着青年扬了扬:“想疗伤,还是继续斗?”
青年举起冷钢弩,瞄准陈枭。
陈枭摸出光束枪,同样回敬过去:“冷钢弩常配8根箭,你应该还有4根。米勒-11常配5发光弹,我也还有4发。比一比看谁先被放倒?”
陈枭径直走了过来,青年手指几次握住扳机,都没有摁下。
直到陈枭走到面前,冷钢弩抵住了陈枭的胸口,陈枭的光束枪也顶在了对方的脑门。
“一起开枪?”陈枭嘿嘿一笑。
青年眼神几经变化,终于复杂失落:“为什么你会帮犰蒙那种家伙,宪警不应该是维持正义吗?”
陈枭挑着眉:“我说了,我不是宪警。”
青年眯起眼睛,陈枭笑道:“不过我是维持正义的。”
青年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这包止血绷带就送给你。”
“不需要!”青年把头转向一边。
“不需要就死啊!”砰——
陈枭一枪射出,擦过青年鼻尖,碎石打在青年脸上,划出鲜血。
青年惊恐地看向这位少年,他发现这少年眼中,有着和他年纪不符的冷血和残忍。
“不好意思,打偏了。”
陈枭吹着枪口,刚刚和颜悦色的表情立即变了,“真以为我脾气好是吗?这次不会偏了。”
说着,陈枭的枪口,瞄准了青年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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