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膳吧。账册拿到了吧,看得如何了?”
李承泽坐了下来一板一眼的询问她。
他将东宫事务分成几块,一人一块分配下去,这样谁也不能独霸东宫了,可以互相牵制彼此,干不好就一起打。
“看过了,账目很清楚都对的上,要我说还是丁氏干得好,她是个有能力的。”
周颖还是希望丁氏拿到账册,自己好拿捏她,她家世低。
“她不乐意干,干了一个月就嫌弃烦丢回来了,让她们干去吧,丁氏小孩子心性,爱玩。”
李承泽提起慧兰时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温柔。
“也好。今儿严嬷嬷来了,叫了丁氏去陪太后说话呢,我还担心她可别惹恼了太后就麻烦了,一直担心她呢。”
意有所指说慧兰不懂事没分寸,让人担心惦记着了。
李承泽摆摆手,“不用担心她,她呀贼着呢,祖母很喜欢她,今儿还特地赏赐了她,不用操心她的事。”
“那就好,是我瞎操心了。那于氏份位那么低也得了宫权,这事怎么个章程呢?”
有意无意探问于氏降位的缘由,外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犯了太子的忌讳了。
李承泽看她一眼,“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累了一天不想跟你猜谜。”
周颖脸色尴尬的烧红了脸,“没,没什么,我不过就是问一句。”
“爱妃,你我夫妻一体,你是太子妃代表东宫的脸面,孤的脸面,若你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你让孤也很无奈,我娶你进门是希望你能管好东宫,替孤分担的。
不是让你来给我添乱的,宫里的讲究,你娘就没跟你说过么,不该问的不要问。”
连这都不懂么,好好的心情都让她败坏了。
“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都想知道,你觉得你是太子妃有资格知道一切,也包括事事都敢驳回我,你在家是怎么读的书,你娘也这样事事驳回你爹,跟你爹乌眼鸡似的斗嘴?”
李承泽站起身目光凌厉冰冷的望着她,眼里不带丝毫情谊,反倒多了许多厌恶和不耐烦。
周颖顿时红了眼圈,“殿下,我好歹是你的妻子呀,您怎得如此待我,一点脸面都不给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厌烦我?”
她到底年纪小性子傲气,受不得这样的气,何况一直认为我是你的妻子,和你是一样的地位与你比肩的人,什么话不能说呢,别人不能说我能说,我和她们不一样。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新婚第一天迫不及待的就要打压妾室,她们虽为妾室却也是官家女,是父皇给孤的势力和依靠,岂能容你随意羞辱,简直不知所谓。
你用一副她们都是下贱胚子的表情看人,谁允许你这个态度了?你和她们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你周家做官的人多,官位高所以你是正妻。你和她们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李承泽朝她嗤笑一声,拂袖而去。
周颖捂着脸趴在贵妃榻上呜咽痛哭了起来,我如何跟妾室一样呢,她们是妾我是妻啊。
可在李承泽和所有皇家男儿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区别并不大,分娘家势力高低而已。
李承泽大怒后离开直接去了清晖园。
慧兰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进了屋也愣了一下,挥挥手把丁香等人都轰了出去。
亲自倒了一杯灵茶给他奉上。
李承泽一口饮了,喉咙里舒服了些,抿着嘴坐那也不说话。
常吉在门口挤眉弄眼,用手指了指永宁殿的方向,然后垮了肩膀摊手,意思是夫妻倆又吵架了。
慧兰也不说话坐在琴架前开始弹琴,并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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