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觉得这些呼罗珊贵族如何?”
“痴愚顽劣,蠢不可及。”
对于要点化的那些呼罗珊贵族,法海半点好感都奉欠,佛说众生平等,可他首先是东土唐人,其次才是密宗真传,仁王寺首座,他心里还是看不上那些首鼠两端的呼罗珊贵族的。
“白衣大食和黑衣大食相争,本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机会,可他们却为着那外道魔头的言语蛊惑,居然想着……”
法海摇头不语,然后联袂而来的岑参和杜环皆笑了起来,“某就说大师见识高超,杜兄,你输某三壶好酒了。”
“愿赌服输,待回到安西,某自奉上。”
“两位这是要回去了。”
法海看着面前两位方外好友,忍不住道,他和弟子们西来弘法,曹居延虽然是个虔诚居士,但商贾之辈到底不谙佛法精义,岑参和杜环走了,他连可以探讨佛经的朋友都没了。
“该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那些呼罗珊贵族皆是无胆鼠辈,我们再待下去也是无用,是该回去向主君复命了。”
岑参感叹道,他和杜环本以为至少能劝动那些呼罗珊贵族退出库法城之战,由着白衣大食和黑衣大食继续厮杀,结果这些呼罗珊贵族却是打算继续观望,实在是让人失望不已。
“彼辈惜命,多想无益,法海大师,你在这儿一切需得小心,某听说大食教的法师,辩不过人便喜欢行刀兵之事,你虽被那些呼罗珊贵族奉为上宾,大食人不敢明着来,只怕会来阴的。”
杜环看着英气勃发的法海,忍不住提醒道,他没事喜欢在营地里闲逛,和各色人等打交道,法海不但为那些贵族讲经,也给军营里的士兵、奴隶讲经,又精通岐黄医术,这些时日可是闯下了偌大名声,那些才刚刚改信大食教的呼罗珊人也都视其为神佛显圣。
“大都护曾言,传法之事,一手佛经,一手禅杖,这些外道若敢来寻贫僧晦气,贫僧也少不得只能超度他们去见佛祖悔过。”
听着法海的回答,岑参和杜环都是大笑起来,他们差点忘了这位法海大师可是能和李嗣业将军角抵较力五五开的奢遮大和尚,怕是那佛门金身修炼的不输昔日的三藏法师。
想当年,三藏法师孤身横渡大沙漠,五六日不食粒米,若非有佛门金身护持,焉能前往天竺,周游列国,需知那一路上尽是毒虫猛兽,没有金刚降魔的手段只怕早就死在路上了。
对于自家主君十分推崇的三藏法师,岑参和杜环那也是彻底的服气,眼前的法海大师想来也是有佛门的炼魔手段傍身。
“大师豪气,那我等此别过,他日碎叶镇相见!”
“两位走好,他日碎叶镇相见。”
法海送别了岑参和杜环,在他们心中,虽然各有各的追求,但是他日碎叶镇相见这句话却是他们坚信不疑的。
……
“大师,艾布法师邀请您去观礼。”
曹居延恭恭敬敬地朝法海行礼道,他绝不是因为这位大师能徒手降服虎豹才尊敬有加,而是他确实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这个外道魔头,怎么会请贫僧去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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