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对于此时的张策一行人来说,算得上是绝对的奢侈之物,自然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可哪怕今日换个大汉或者在璟国街面上,一行人也不敢如此觊觎地看着陆青舟。
正在扒拉着稀粥的人,停下动作看着他的人,若有若无地挡住门口的人,陆青舟感到了气氛的诡异。
正应了那句话,昨日你吃他,今日他吃你。
不过他并不慌乱,不说这酒本就是他的私物,何况以他常年闷棍的狠辣手法,看着这些一日前的肥羊,他稚嫩的面庞也不能掩盖他此刻凶狠的眼色。
或许是看出了众人的色厉内荏,陆青舟甚至,揭下酒盖,扫视着众人,狠狠地喝了一口。
“咕嘟”
香甜的酒味刺激着众人的喉舌,粗糙寡淡的黍米粥顿时少了几分香味。
“怕什么,我等终日奔命,不过是尝尝他的酒,又不害他性命,大家一人一口,岂不舒服!”
一个人若想为恶,总能找到法子,但是一群人呢?那还得找个上佳的借口才好付诸行动。
蠢蠢欲动到一拥而上之际,一声大喝响起。
“尔等休要自误。”
心头恶念怦张的众人被呵斥所惊,顿时清明许多,齐齐看向了身后,正是得到张友通知赶来的张策。
面目寒霜,拨开众人,张策来到陆青舟身前,拱手歉声道:“青舟,他们穷饿已久,昏了头脑,所幸并无事情发生,还望莫怪!”
陆青舟毫不怯场,自然也是笃定张策必然会来,而且以老师身份给他道歉,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是行礼道:“老师无需道歉,小子明白的,若是无事,小子便先走了。”
张策见陆青舟十分干脆,毫不纠缠,心中感激,也是越发感觉这个少年的不简单。
点头示意后,目送着陆青舟离开,张策转身扫视着蹲在地上的众人,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理此事,不禁有些头疼。
已经进入屋内的陆青舟可管不着这些琐事,黄老鼠早就告诉他,这年头能自顾已经不错了。
从床上拿起备好的酒袋,揭开酒壶,小心地将米酿倒个干净,末了还拿舌头舔着壶口,咂摸着滋味。
学着黄老鼠的模样,晃了晃酒袋,拿起褡裢扣在腰间,奈何有些沉,将腰绳也给带垮了,只得提溜在手上。
至此,一手包裹,一手酒袋,陆青舟去往前院,在店内坐好,正对着门外,等着还未见面的师兄过来接他。
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午时已过,秋日里温暖的阳光照进店内,正好暖和陆青舟单薄的腿脚。
前院的空地上,早就将锅子舔干净的一行人,四仰八叉地躺下,在温暖中昏昏欲睡,唯有张策在照顾着依旧奄奄一息的张铁。
就在这时,一阵明显不同的声响传来。
“啪嗒”
“啪嗒”
“啪嗒”
听到动静的陆青舟合上书页,站起身来,看向了门外。
一匹黑马,应该不是马,毕竟眼前这个明显与马不同,只是体型与马类似。
“这驴怎么如此大?”
昏睡的一群人中有人一语道破了它的身份,原来它是驴啊!真稀奇!陆青舟心中想着。
惊诧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纷纷眯缝着眼睛瞧着眼前的黑驴,有人不耐地翻身继续睡觉,但大多数还是窃窃私语起来,大意是在感叹这黑驴真骏!
陆青舟快走几步来到空地,看见驴身上挂着物什,一只手正从驴身上垂了下来,急忙上前问道:“可是师兄来了!?”
院内一阵静谧,都看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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