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仅一滞,还不自觉退了一步。
“刘兄?”一扫而过,范浑却发现方才的带路党竟然也是个评事,有些惊讶的脱口而出。
虽然惊讶,但更多的则是心中发毛,这几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眼神看着自己!?
刘夏来一看,瞬间面露喜意,介绍到:“太好了,没想到范兄也是任职评事一职,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赵评事、罗评事。”
范浑也示意了一下,道:“几位为何如此······呃,有兴致?”
听了范浑的疑问,赵评事恍然,继而开口解释起来:“范兄是不知啊,每日着实闲暇,寺里人又不多,就咱评事这头缺个人,人家基本都能凑四个人。”
“???”四个人?咋着,四个人能怎么着!?
范浑听着是一脸懵比,完全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
便看罗评事兴高采烈的说着:“既然咱评事终得一员大将,今日就战他个两圈!”
王德发!?战两圈???
“不错,不错,正该如此,来,范兄,别客气,今日开始便是自家人了,不用拘谨!”刘夏来热情的招呼道,一旁还倒着茶,接着道:“咱毕竟是当值之中,不便饮酒,便以茶代酒。”
范浑被拉着,就这么一头雾水,心里寻思着这莫不是有活干?三人方桌一坐,待罗评事从房间之中箱子里翻出来一包裹,走到桌前放下,待将包裹解开——
智障哦!!!你们特么也太闲了吧!?
看看这白玉般润亮的麻将······范浑已经彻底无语了。
不明觉厉,突然范浑觉得这大理寺当真是深藏不露,这般摊场,竟然还未被遣散了,手段了得啊!手段了得!!!
“范兄,来吧!今日我等战到底!”
“不错!难得我等部门有四人,今日大好良机!”
“范兄莫要拘谨,来!”
“······”
范浑此刻显得似乎拘谨,可当面皇子也从未虚过半分,显然不是所谓的拘谨,只是场景和预想之中的情况似乎出现了严重偏差,某种意义上来说,范浑当真是在思考,思考无法理解之物。
为何你等如此优秀!?
秀儿的爸爸秀帝也不敢这么秀!***也没这么秀,一枝独秀也没秀得如此鲜红艳丽······你们?凭啥!???
为何明明是大理寺这种庄重肃穆的地方会有一群明目张胆敢于聚众赌博的赌徒???
三观似乎被现实一击而碎,想要勉强拼凑一下都困难。
看了看手中已经摸完的牌······
“呃···这把能玩对儿对儿胡。”
······
既然改变不了现实,那就和现实同流合污吧!
范浑总算是看通透了,看不懂不要紧,关键是看你看哪。这么看的话,还不错,除了自己不爱赌博,但平日娱乐一下,倒是无妨。
说来,这大理寺,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范浑,可能还挺喜欢在里面的······
这班上的,迟到了不扣钱,上班没正经事,不忙,还能喝着茶打麻将,上司是个看不透的逗比,同事个个是秀儿,月俸不少,时间消磨的也快,啊!人生呐!真他娘的奢侈!
待夕阳西下,驾马在回家的路上,范浑整个人反倒精神不少,摸着腰包膨胀了不少的体积,目视前方,明日除了诗和远方,貌似还多了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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