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稍显燥热,炎阳滚滚而来,身着的繁杂服饰更像是一种刑罚。
回府后,范浑换了一身单衣,衣襟开敞,看着便清凉许多。
环儿一旁侧立,目光不时有些飘忽,面颊的温度总觉得有些升高。
只不过,总还是难以观测的红润罢了,就如范浑的脸一般,难看出什么情绪。
范闲在一旁乘着凉,看了眼换了衣服走出来的范浑,心中有些意动,可想到这么穿衣服,估计被人发现,回头就得被范建说教一番,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浑兄啊!你说咱去的这一趟管用么?”
听着这称呼,范浑额头十字线一闪而逝,瞥了一眼,道:“应该有用,除非有人想不开。”
“······听着怎么这么恐怖?”
范闲听自家兄弟平淡的话语,仿佛脑中都浮现出了流血漂橹的画面,一阵发凉。
范浑却浑然不在意,靠在椅背慵懒的回应道:“非常时刻自然用非常手段,若他不是敌草,自然没除根的必要。”
范闲倒是没什么感想,自家兄弟说的不错,有时对敌不恨后患无穷,不为自己,为了亲近自己之人着想也应是如此。
只是······
“我特么不是问你林家的事情呢么,你这货跑题也跑的太远了吧!?”
好吧,范浑半瞌着眼睛,挠了挠侧脸,但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得了吧,主动权在咱们手中,管他林家怎么想呢,该干啥就干啥,甭想那没用的,对了,你要不练练功?少爷我不要钱免费陪你练。”
本来就不喜欢热,日头正晒,范浑还真有点犯困,躺在躺椅上,乘着凉,一旁环儿还拿扇子给扇着,好不惬意。
可一旁,这辈子的兄弟着实没啥眼力劲儿,或是在外面有,回来就够呛了?
困意上来了,还得有一句每一句的回应着,这感觉,不掀桌那真是心里素质过硬。
这么一说,果真管用,只见范闲一个‘嘣’一下就跳了起来,忌惮的看了一眼范浑:“唔···哦,想起来了,我做的那个加湿器还没弄完呢,走了啊!”
说的不如走的快,只见话音刚落,人就到了院门。
范浑瞥了一眼,嘴里动了动,显然是在骂骂咧咧,三句话没一句比睡觉来的重要,结果扰完人撒腿就溜,特么欠打哦!
看这货走了出去,范浑一翻白眼,躺倒就睡。
环儿看自家公子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也难免有些波澜,手中的扇子动作一滞,可随即便压下了这古怪的感觉。
······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范浑倒是睡的跟猪似的,环儿见自家公子睡的正香,也不打扰,却是没有在范浑身边继续呆着,脚步轻跺,去了正对院门的正门,不用多想,也能知道这丫头是怕有人进来打扰了范浑休息。
而在皇家别院,叶灵儿和林婉儿也正谈论着范家两兄弟。
林珙未曾起飞便被拍灭了,虽然算是刺杀主谋可如今根本没有暴露,反倒成了范家兄弟阵营之人,哪怕范浑二人并不信任这家伙,但客观来说,在林若甫邀约一刻,便成为了他人眼中的事实。
而此时,林婉儿说着自己的情郎每天夜里探望自己,给自己讲故事,谈天说地,面色之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小女人姿态,羞涩中透着欢喜。
听着林婉儿的话语,叶灵儿起初还有些气愤,毕竟尚未成婚范闲这举止的确失礼,为了林婉儿的名节清誉打抱不平罢了,可随之往后听着,叶灵儿突然觉得有些羡慕。
“——呆子,也不说和范闲学一学。”
听着自家闺密那幸福的故事,叶灵儿也是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未婚夫,患得患失中,不由得有些情绪,不由得吐露出声来。
林婉儿听着一怔,可随即就露出了笑容,心思剔透,叶灵儿又性子直爽,不难看出这姑娘已经被二公子勾走了魂。
“你不方才还说范闲的行径如同登徒子吗?怎么这会又期待起来自己未婚夫行此之事了?”便带着笑容打趣道。
方才叶灵儿心有所叹将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好么,这回反应过来瞬间脸就红成了猴屁股,神色也多了几分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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