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生活”本名陈信,是唐徨在莘城大学工商管理专业2班的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学生会副主席暨生活部部长。
因为人品和口碑都不是很好,所以大家针对他“学生会生活部部长”的职位,私底下都叫他“信生活”,反而把他的本名淡忘了。
现在,唐徨和苏姝已经离开莘城市区,沿着乡野的间小道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等电瓶车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前面就出现了一片现代化建筑园区,大门口的名字是:
“莘城第七康复疗养中心”。
“……”唐徨。
疗养院?
一种不详的预感立刻涌上心头。
难道……
“是的。我找到这个名叫陈信的同学时,他就已经神志失常了,也就是疯了。”苏姝很平静地说。
“%@#!”唐徨直接飙出脏话。
“信生活”怎么会疯了呢?
自己的同学接二连三遭遇不幸,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可惜原来的手机已经没了,自然也没了同学们的电话号码,甚至连丘佳泽的号码现在也成了空号。这对唐徨来说,就几乎已经和过去的同学们彻底失去联系,只能干着急。
对了,还有QQ啊!
虽然微信已经成了最重要的通讯工具,但QQ还没死好吧
——自己后面完全可以尝试登陆前世的QQ,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上面的部分同学。
但现在,还是先看看疯了的“信生活”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快,在苏姝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幢住院部的四楼,进了一间很大的集体病房,果然见到了这位“信生活”同学。
现在,“信生活”正被七八个人按在地上,享受着一顿拳打脚踢。而围殴他的人里,有医生、有护士,还有几个居然是穿着条纹服的病人。
“……”唐徨。
虽然大家以前没什么交道,关系也不太融洽,但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唐徨立刻冲上前去,很轻松就把施暴的人群分开。
“干什么?虐待病人是吧?”唐徨一招“青龙汲水”,当场放倒两个打得最狠的男医生,厉声质问。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是这小子发病了,我们只是想把他绑回床上,完全没有虐待啊!”一个医生大叔急忙辩解。
“是这小子先挑衅的……这么好的阳光,他完全不顾其他病人的感受,非要拉上窗帘……”一个护士小妹也解释说。
拉窗帘?!
唐徨忍不住想笑
——这家伙都已经疯了,居然还没忘记以前那点破烂事啊……
可是等他把“信生活”从地上扶起来,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之前在追悼会上还意气风发的“信生活”,这才两三个月过去,就已经瘦得异不成模样,整个脸颊都凹进去了。再加上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一看就是天天挨打的下场……
“信……陈信!你到底怎么了?”唐徨问。
“不可以被同学们看到……不可以的……”“信生活”自言自语,眼神很涣散。
然后他撞开唐徨,一路冲到窗前,把所有窗帘都给拉上了,整间病房立刻陷入一片阴暗。
“……”病房里的所有人。
因为有唐徨的存在,在场的医生、护士和其他病人都不敢阻拦。
“他为什么一定要把窗帘拉上?”苏姝想不明白。
“这是一个沉重且悲伤的故事,唉……”唐徨叹了口气,只能这么回答
——“信生活”都已经成这样了,还是给他留点尊严,别揭以前的伤疤……
终于,拉上所有窗帘的“信生活”如释重负,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坐好。
“陈信,你好点了吗?”唐徨来到“信生活”的床边,和颜悦色地打招呼。
“……”“信生活”。
“你听得见我在和你说话吗?”
“……”
“你还记得你大学里的同学们吗?”
“……”
“‘老哼’你肯定不会忘记吧?我刚刚还在学校里见过她。”
“……”
“……”唐徨。
难怪苏姝没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看来这家伙不止是疯了,整个人还变得又聋又哑……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唐徨问苏姝。
果然,苏姝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我看过他的病历记录,诊断结果是‘偏执性精神障碍’,病因及发病机制不明。
通常来说,像这类患者多数是因为性格上的缺陷,例如主观、固执、敏感、多疑、自尊心强、自我中心、拒绝接受批评和缺乏安全感等,从而产生幻想,导致神智失常,所以又被称为‘持久的妄想性障碍’,也就是俗称的‘妄想症’。”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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