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泰自登山包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瓶子,玻璃瓶子是浓稠的液体。
这可是给村里采买的猪种啊,这可是宝贝啊,要知道,猪的驯养,虽然由来已久,可是饲养猪的进化,却一直都在进行。
现在是唐朝,猪的品种还十分的原始,而且这个时候的猪肉,不曾阉过,很臊,味道特别差,吃猪肉的人特别少,而后世的人懂得阉猪,味道很可口,况且后世随便一头猪,半年时间便可生长两百斤肉,这在唐朝是不可想象的。
哎呀,要发财了。
而猪种的保质期,只有七天。
陈正泰不知道穿越的过程之中,会不会使这猪种失效,可若是按时间来算,自己从采买这猪种到现在,已过去了四天了,再不用,就真的要过期了。
无论如何,自己得试一试。
毕竟,现代的猪种,对于古人而言,几乎是核弹级别。
陈家已经沸腾了。
公子今日早起没有读书。
公子让大家寻母猪了。
而且还要品相好的。
一下子,陈家上下,所有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个多时辰的功夫,陈福便领着几个家仆,寻了几头母猪来。
便见陈正泰眼睛一亮,随即,掏出了不知是啥的物事,噢,他还洗了手,此后钻到母猪的PI股后头,开始鼓捣起来。
陈正泰从登山包里寻了一个塑料的针筒,将针头拔了,抽出罐子里的猪种,紧接着......
站在一旁围观的人,一个个心里发毛。
他们听到母猪不安的哼哼起来。
而陈公子,一面鼓捣着,一面脸上发出‘邪魅’的笑容。
公子,还有这爱好吗?
陈正泰对此,一切都轻车熟路。
人工配种而已,这难不倒陈正泰。要知道,陈正泰上一世,可是军事爱好者,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观看七套的军事栏目,看了几年之后,虽然军事方面的知识没有多大的增长,可是对于母猪的产后护理、农业气象、果园的除虫,却是耳熟能详。
人工授JING而已,小意思。
一通忙碌,终于妥当了,陈正泰一面净手,一面唏嘘,但愿能成,若是成了,陈家可就发达了,别人家一头猪产肉一百斤,一年出栏,陈家的荣昌猪种六月出栏,至少能出肉一百五十斤至两百斤。
回头,原本在那目瞪口呆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他的目光,于是乎,个个假装没事人一般,各行其是,有的抬头看天,有的低头生怕踩了蚂蚁,有的拿着扫帚划啊划。
好奇怪啊......
不过......陈正泰历来是随遇而安的人,心大,无所谓。
“你来。”他朝陈福勾勾手。
陈公子突然有了奇怪的癖好,不过,这似乎不是什么坏事,陈福心花怒放,他忙是上前,点头哈腰:“公子有什么吩咐?”
“会养猪吗?”
陈福嘴张的有鸡蛋大:“......”
“今后你好好照顾它们,若是下了猪仔,更要小心护理。这事事关重大,关系到的,是国计民生,马虎不得。”
呀......这就国计民生啦。
陈福觉得公子将自己当做了智障。
他咧嘴,乐了:“好。”
陈正泰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疑问?”
“有呀。”陈福认真的点头:“可是......公子不读书,游手好闲的样子,我看着心里舒坦。”
“......”
到了傍晚。
陈家阿郎陈继业打道回府。
他愉快的和友人在茶坊里坐了一日,哼着曲儿,手里拎着的,乃是一个鸟笼,笼子里的雀儿振翅忽上忽下。
陈继业到了门前,陈管事便气喘吁吁的上前:“阿郎,阿郎,公子今日......今日......”
一提到公子,也就是陈继业的儿子。
陈继业不禁皱眉。
这个儿子啊......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心里怀着远大的理想,想要步入仕途,匡扶天下。
哎......陈继业很揪心,仕途多么的险恶啊,自己的祖宗们,就是因为瞎折腾,自己的曾祖父,当初支持北魏的皇帝,结果得罪了谋朝篡位的隋文帝杨坚。
自己的祖父呢,也步入了仕途,支持了隋炀帝,结果......又因此落了个凄凉的下场。
到了自己父亲这一辈,则跟着王世充,坚决痛击李渊,最终兵败被俘。
到了自己这一辈,凭着陈家名门望族的出身,大唐又广纳贤才,求才若渴,因此也被征辟为官,进入了东宫,成为了太子李建成的佐官。
可结果呢,那李二不按常理出牌啊,一场玄武门之变,太子被杀,自己这太宫旧臣,虽然没有追究,可陈家又是一次大伤了元气。
做官有啥好,读书有个屁用,尽是给陈家招来横祸。
不能再折腾了啊,再折腾,陈家要完了。
趁着家里还有最后一点家底,做一条快乐的咸鱼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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