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休走!”
张辽大声狂吼,眼瞧着张让挟持着身穿黄袍的汉少帝刘辩以及陈留王刘协而走,他故意挤出了焦急万状之态。
实则,他的内心殊为平静。
逆贼休走四个字他记忆犹新,这句话原本由河南中部掾吏闵贡来喊出更加符合历史的发展规律,只不过在他这只蝴蝶翅膀的煽动下改变了历史的发展走向。
闵贡以救驾之功将会被封为郎中、都亭侯。
在张辽的刻意筹谋之下,闵贡将不会立下如此奇功,一切功劳将归他所用。
并且,张让和段珪的首级同样是莫大的功劳,这是闵贡不曾揽下的功绩,他会将这份泼天大功独自揽下。
“叛国反贼,你个叛国反贼!”
张让回顾一眼对着张辽所在的方向大声喝骂,然后不管不顾夺路而逃,再也没有心思和精力往后回顾一眼。
“诛杀反贼!”
段珪阴柔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然后,喝令数百禁军将长戟对准了张辽。
一干禁军仓惶外逃没有战马傍身,在张辽所辖的并州铁骑面前,无法发挥出来真正的战力。
不过,毕竟是戍卫天子的宫廷卫士,其铠甲和斗具皆是精良无比,这是唯一比并州铁骑有优势的地方。
张辽一马当先,双钩铁枪直刺而出,捅死一位禁军之后再度拍飞两位禁军,宋宪和曹性分布于左右两侧强势掩杀,扫清两侧的障碍以保张辽能够顺利的凿穿禁军阵型。
“阉竖鼠辈,快快受死!”
张辽直奔段珪而去,铁枪以千钧之力击穿段珪的胸口。
伴随段珪伏诛,其余禁军在铁骑冲杀之下一一血洒当场。
张辽坐于马上,望着禁军的尸体显得甚是淡然。
段珪的首级就挂在马上,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很大。
曹性着急慌忙的道:“张从事,快快营救圣驾,不可让宦官带着天子逃走。”
“掩埋禁军尸体,将铠甲斗具全部剥下充作军资。”张辽慢条斯理的吩咐。
曹性心中发急,大叫一声道:“此等微末小事我会留下一队人马去做,张从事应当快快去营救圣驾,免得突生变故。”
张辽不急不忙的道:“不急,稍微歇口气。”
“怎能不急,事态紧急容不得我们有丝毫松懈。”
宋宪接过话茬催促道:“请张从事快快行动,万万不能让营救圣驾的功劳从嘴边溜走。”
张辽心中自有计较,汉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越是到了穷困绝望之境,等他营救成功之后哪怕对他稍微重视一眼,自己所能获得的好处那都是难以想象的丰厚。
他为自己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而忐忑不安,皇权压在头顶的压力不是没有,他在以自己的方式释放这种无形压力。
在曹性和宋宪再三催促之下,张辽这才驱马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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