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县城外,郑浑率领一干下属迎接张辽以示重视。
“张郡守远道而来,请受郑某一拜。”
郑浑抱手行礼,张辽不敢怠慢,同样以礼拜见。
“还请张郡守入府相聚,剿贼之事容我们细谈。”郑浑客套的道:“我已经备下薄酒,就等张郡守入席解乏。”
“张杨劫掠百姓,匪情如火,我同郑太守一样对水深火热当中的吏民深感惋惜,因此,我不敢耽搁,就想着早日同害民之贼张杨决战于城下,从而帮助郑太守肃清一方。”
张辽将私情相交的微末小节放下,一门心思扑在剿贼大事上,义不容辞的道:“等我平定了张杨之乱,再来同郑太守把酒言欢,如何?”
“哎呀,张郡守不计辛苦而来,连入席的时间都想节省下来,这都是为了助我剿贼,郑某不胜感激,不胜感激啊。”
郑浑激动莫名,对张辽的好感和欣赏一下子深入心扉,他抓住张辽的手臂,满目欣喜道:“张郡守一心为公,让我殊为敬佩,待剿灭张杨之后,我定要与张郡守把酒夜谈,抵足而眠,同榻而卧。”
张辽心底一阵腻味,他故作无事的道:“剿贼乃是当务之急,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
“是极,是极。”郑浑连忙应是,继而笑着道:“张郡守尽管用兵便可,一应粮秣我早已准备妥当,马上交付到张郡守手中。”
张辽点头称好,然后询问道:“我所辖军马应当驻扎在何处,还请郑太守明言。”
“潞县已经被张杨乱贼占据,此刻正在兴兵向壶关进军,还请张郡守进军壶关,统领壶关及潞县武事,我会下发指令,若是我的下属不遵从张郡守的军令,任凭张郡守发落。”
郑浑早就心有准备,此刻只是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军伍统辖之地,他不想介入太深,全权交由张辽负责即可,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令出二门是大忌,郑浑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这才不想干预张辽在壶关和潞县的所有事务。
张辽极其放心的道:“若能如此,我便无忧了,还请郑太守安心,一月之内,我必定给郑太守一个交代。”
郑浑笑脸不断,在他的相送之下,张辽直奔壶关县而去。
壶关县北门,张杨部将缪尚统领四千余兵马,正在修筑营寨,当听闻一支大军靠近时,当即勒令所有人马谨守营寨。
“西河太守张辽?是他?”当斥候将消息传入耳中时,缪尚心中一怵,眉头紧皱道:“没想到张辽前来驰援郑浑,这下情况糟糕了。”
作为张杨部将,自然对张辽一清二楚,无论是在丁原麾下任职,还是跟随丁原挑战董卓时,他都经历了种种变故。
他眼看着张辽一步步身居大位,当吕布割下丁原的脑袋作为晋身之资后,他随同张杨一路逃遁。
起初在上党郡内还能苟延残喘,郑浑视而不见,何进主政时,张杨在上党郡内剿灭占山为王的匪寇也算有点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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