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相毫无形象可言,偏偏某人津津乐道的看着。
“嗯,嗯……你要不要吃慢点。”定王是怕她咽住。
落尘埃放下碗筷,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不让吃吗?”
“可以吃,吃慢点。”定王诚意十足,库房的钥匙都给她了,还怕她吃嘛!
落尘埃嘟着嘴,思考了一下,“我又不嫁你,干嘛要注意形象。”
落尘埃毫无顾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定王噗嗤一笑,他养的孩子真是与众不同。
这性格随谁呢?落丞相还是落夫人。
这一家子在一起吃饭,一定其乐融融。
“笑啥,没见过人吃饭啊!”落尘埃抄起一口米饭,“你总是一个人吃饭吗?”还没等定王回话,落尘埃又啃起排骨,吐出的骨头堆在空盘上,适当的注意一下形象,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般情况是,除了宫宴。”定王在战场的时候多,宫宴去的也很少。“你今天说大爷,大爷是……”
落尘埃嘬着骨头,眉头紧皱,满桌的佳肴在她眼皮底下滑走,看似是在选好吃的,其实是在找大爷是啥?
佳肴:我们不是大爷。
落尘埃:我知道你们不是。
佳肴:那你老瞅我们干嘛!
落尘埃:瞅你咋了,我那不是在找答案吗?
“大爷……大爷……大爷就是大伯。”落尘埃艰难的咽下嘴里的汤汁,这骨头嘬的真费劲。
“哦!你是想他了,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他。”
大爷的,丞相爹爹是独苗,没有兄长,哪来的大爷?
落尘埃把头埋在骨头堆里,骨头啊骨头,我大爷是谁啊?我有大爷我怎么不知道。
过几天,过几天,过几天,落尘埃抓住这几个字,默念三遍,希望到时候定王忙的忘了大爷。
“我吃饱了。”落尘埃伸个懒腰,哈欠连天,水足饭饱就困了,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银色的床帐静落四角,遮住了床上的人。
许久没有听见翻身的动作,连呼吸都很轻微,轻到听不见。
久病缠身的人呼吸弱,也是常事。
守夜的翠儿估摸着时辰,动了手后,可以趁夜逃走。
她假装去察看床上的人,站到床帐里面,寒光一现,刺进被子里……
咣当门开了,翠儿警惕的看向门外,“小姐,你怎么在外面?”
“你在这干什么?”
“守夜。”
“我在哪里你应该最清楚啊!翠儿你这夜守的,都把本小姐给守没了。”落尘埃含沙射影,那一刀刺下去,可不就没了。
翠儿僵硬的脸上裂开一个笑容,“小姐,都是翠儿不好,翠儿不该打盹儿。”
落尘埃瞪大眼睛,“你没有打盹,我在外面瞧着呢!一个盹都没打。”你只是说谎了。
“唉!翠儿脑子不好使了,怪不得小姐要给翠儿说亲,是想打发了翠儿,换个年轻的。翠儿年纪大了,招人嫌了。”说着掏出手帕蒙住眼睛。
蒙啥蒙,有泪吗?
苦情戏。
是想让落尘埃念着往日的情分,继续把她留在身边。
留在身边干嘛?
刺杀落尘埃。
落尘埃翻个白眼,自己闲得慌了,没事找死啊!再说了,生命只有一次,自己还没活够呢。
“我很喜欢定王,他虽然比我大,但是我的心如初的喜欢他。”莫要挑拨离间,本小姐不上当。
落尘埃要是成亲了,定王会不会说:你嫌本王年纪大了,所以找个年轻的。
或者是:你给本王说亲,是嫌本王年纪大了,想把本王打发了。
落尘埃总结经验:一不能给定王说亲,二自己成亲,不能告诉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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