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没想到他竟然能来这一招,呯的一声,竟然被撞晕了过去。
陈进法的脸被毒打的和猪头差不多,他侧身躺在地上,看着贾洪的身体被这一扫扫的撞在墙壁上。
嘭!
贾洪觉得脊背处就像是被重锤锤击了一下,他咳嗽了一下,嗓子眼里有些痛。
骑士看都不看他一眼,眸子中寒意大作,盯住了眼冒金星的陈进法。
这才是他们的目标,至于其他人……
战马轻嘶一声,仿佛是嗅到了血腥味,兴奋的冲了过去。
第二个骑士已经盯住了贾洪,左手持矛,轻轻一动,矛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刺向了贾洪。
握着长矛的手格外稳定,贾洪能做的就是闪避,可战马前冲之后,骑士接着就能用矛身轻松抽倒贾洪,接着用马蹄踩死他。
那双眸中全是轻松写意。
这是个悍卒!
陈进法双拳紧握,喊道:“耶耶在此!”
他想把贼人引过来,可贾洪此刻深陷危机之中,他的叫喊压根不能提供半点帮助。
贾洪从小就在父兄的关怀下成长,上有长兄贾昱支应门楣,父母对他的要求就格外的低,仅仅是能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
无数次他也想过按照父兄的安排,就这么把自己的一辈子过了,也很惬意啊!
但无数次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觉得不该在觥筹交错中、不该在歌舞中颓废。
每日早上的操练,阿耶关注的是兄长贾昱,从兵法到刀法,堪称是不遗余力。贾洪在边上看着,也跟着一招一式的练,也拿家中的护卫来练手。
兄长对他很好,堪称是长兄如父。他若是锋芒太露,对于这个家而言不是好事。长子继承制在长安权贵圈是标准,但不时也发生一些长子能力不及其他兄弟,由此引发家族内部争斗的事儿来。
这些话都是卫无双和苏荷在闲聊时说出来的,苏荷还说还是自家好,三兄弟没什么纷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从那一日起,贾洪就收敛了自己所有的锋芒。他跟着练习,却不会倾尽全力。只有等回到自己的地方后,他才会一招一式的苦练。
所有的锋芒都随着汗水消失。
他可以不救陈进法。
就在先前,他站在巷子口,看着两个大汉拿出了兵器。
那时的他只需转身奔逃,谁也不会注意。
但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会后悔!
少年只觉得胸口里一股热流涌动。
他忘却了畏惧。
也忘却了横扫过来的长矛,握着横刀往前冲出一步,奋力捅刺。
横刀捅入了战马的粪门中,与此同时,长矛的矛身重重的扫在贾洪的背上。
战马长嘶,人立而起,马背上的贼人猝不及防,双腿夹晚了些,人就顺着马背往下滑。
贾洪被一矛抽的胸口发闷,脊背剧痛,人也冲了过去。
滑落的贼人双脚落地,狞笑道:“杀了这个狗贼!”
他右手一拳把贾洪打的脑袋扬起,接着一膝,顶向了贾洪的双腿之间……
陈进法已经扑了过来,见状目眦欲裂,喊道:“耶耶杀了你们!”
他愿意用自己死一百次,来换取贾洪的平安。
贾洪侧身张嘴,贼人膝盖落空,接着他一口血喷出来,正喷在贼人的脸上。贼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抹一把。
就在此时,贾洪看似虚弱的双眸猛地睁开,右拳挥击。
——喉结是人体最软弱的要害处,人的关节处最硬,握拳,用最硬的关节处用力击打敌人的喉结!
呯!
拳头的关节处和喉结接触,喉结猛地被打缩了进去。
贼人双手捂着喉结,用力吸气,可哪怕身体剧烈颤抖,上半身往后仰去,依旧吸不到一点空气。
他绝望的看着贾洪,后悔如潮水般的涌上心头。
若是先前他把目标对准贾洪,那么此刻再无危机。
贾洪再吐出一口血,猛地回身看着另一个目瞪口呆的贼人。
双目通红的少年深吸一口气,右手在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冲着贼人扔了过去。
是印章!
贼人偏头避开,贾洪蹂身而上。
贼人狞笑挥拳。
你可敢两败俱伤?
夕阳下,嘴角挂着鲜血的少年面色惨白,右拳毫不犹豫的挥击。
那双眸中全是坚定。
呯!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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