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妾齐声附和周氏的话。
沈老太太听得眯眼哈哈笑,放下酒杯起身,在赵幼菱和沈容姿的挽扶下准备去后园凉亭。
“昭儿也一起来吧,祖母今天想听昭儿吟些花儿朵儿的诗词。”
沈老太太朝沈昭招手,沈昭欣然应允,向父母告辞离席,又再次提醒柳氏他晚上就要用新钱袋。
“今晚寻芳阁要选出参加京城花魁大赛的美人,怎么少了我经投出的一票。”
沈昭朝柳氏眨眨眼,然后潇洒转身追上祖母往后园去了。
柳氏仿佛被沈昭暗送的“秋波”给电晕了,懵了一会才想起现在最好开工,以便赶在掌灯前给沈昭拿去。
后园凉亭,沈老太太靠在凉亭的木栏杆上,眼望着午后的花园,眯起的眼睛只有一道缝,看起来似睡非睡的样子。
赵幼菱、沈容姿和沈昭怕打扰了沈老太太的清静,都不敢出声,默默陪在沈老太太身旁,彼此只能用眼神交流。
沈容姿朝沈昭扬了扬下巴,又转身看向赵幼菱系在腰间的玉佩。
沈昭明白沈容姿的意思,父亲把祖母赐的宝贝玉佩送给了赵幼菱,这有些出乎意料。
当年祖母得了两块玉石毛坯,其中一块不起眼的石坯破开来里面竟然是千年玉髓。祖母找京城名匠精雕细刻费时月余制成三样玉件,其中两个玉牌分别送去宫中给了两位姑母,一个云纹玉佩给了父亲。
义女的待遇比他们兄妹还要好,沈容姿觉得她不该嫉妒赵幼菱,赵幼菱是她的恩人,可是看着赵幼菱腰间的玉佩,还是忍不住羡慕嫉妒。
她从小就喜欢坐在父亲膝头,把玩父亲腰间的玉佩,曾经也开口向父亲要过玉佩,结果父亲说他系的玉佩是男人之物,转天送她一块合适女孩子戴的玉件。结果父亲今天竟然眼睛不眨一下地解下佩戴了十几年的玉佩送给了赵幼菱……
意难平啊!
“你们不要打哑谜了,有话就说出声吧,我还没老糊涂,随便在哪里都能睡觉。”
沈老太太睁开眼睛望着赵幼菱腰间的玉佩,伸手拉过沈容姿,问她是不是妒忌父亲将玉佩送给赵幼菱了。
沈容姿连忙否认。
“容容什么时候心口不一了?”
“孙女不敢,父亲为什么要送菱儿妹妹男人佩戴之物?”
沈容姿扁了扁嘴。
“这个玉佩戴在菱儿身上倒也相配呢!昭儿你说是不是呢?”
“祖母说得极是。”
沈昭急忙拱手表示赞同。
“祖母,您真觉得咱们府里有内鬼吗?那个钱袋是玲珑绣坊出品,他们要复制一个也不难吧。至于那块布料,也许京城现在也有卖同样的。”
“坏人做坏事必然有他的一套理由,玲珑绣坊没有理由为难你。咱们府里倒是有人嫌你碍事的……菱儿一会回淮王府,也要用心查一查,我怀疑淮王府的内鬼不简单,能把穆寒迟的随身佩刀拿出府,在淮王府的地位应该不低。”
沈老太太说完又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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