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甜舌尖顶了顶同样发麻而且还高肿了的侧脸,不怒反笑:“你打我有用?你的女儿……我亲手推的,你知道她和我那么深的仇恨,为什么还来赴我的约吗?”
“……”
晏修已经猜到了。
宋甜甜一字一句地说:“因为那条项链——她始终放不下她从未蒙面的父母,但她的母亲已死,父亲……帮着害死她的仇人,掩盖她死的真相。”
“别逼我在扇你一耳光!”
“打脸”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尤其对于女性来说。
晏修毕生的涵养都用在这一刻了,他所学的东西告诉他,他应该一纸律师函将这个恶心的骗子告上法庭,而不是私下发泄私人情感。
他冷静地剥离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他现在就算把宋甜甜当场打死,这个疯子也会觉得痛快。
——你那么疼,我怎么会不痛快呢?
“明天我会给你发律师函,”晏修显然是自己身败名裂也不要宋甜甜好过了,他一字一句地说:“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如实公布。”
宋甜甜面容突然冷了下来,“你就不怕别人抓住这个,把你从总统的位置上拉下来?”
“那也是我该,怨不得谁。”
“真大度啊,”这次咬牙切齿的人变成了宋甜甜,她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焰,跳跃着过于兴奋愤怒的光芒,又幽暗得像是鬼火:“只是你确定么?现在爆出来?晏家才刚刚经历了大难,股票跌了乱七八糟,我没记错的话,晏家从政的吧?对于你们来说,名声不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名声是很重要,”晏修,“但是我必须给晏溪一个交代,给封家和白家一个交代,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宋甜甜:“……”
她一刹那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像是呆住了,不可置信的信息传递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整个人都自内而外地愤怒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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