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没动，倚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半眯着眼睛，嘴角扬着淡淡的笑。
“哥，是不是你知道队里明天会加班，所以——”
“不是。”苏妄年扭了脸，静静看向窗外。
苏瓷笑，“我还没说完呢，干嘛急着反驳啊？”
“……”苏妄年沉默一阵，没看她的脸，目光落在方向盘的车标上。
他一句话不说时，总给人一种文秀雅致的感觉。
苏妄年垂着睫，余光看见一只白嫩的手伸过来。
他刚要躲，苏瓷在他脸颊上擦了一下，嗓音疑惑，“咦，哥，你这有点脏东西。是蹭到什么了吗？”
苏妄年四肢僵硬，半晌抬睫去看后视镜。
不等他看清脸上有什么，一只微凉的、带着清甜香气的手覆在他脸颊上。
指腹不轻不重，在他柔软的皮肤上擦了擦。
苏妄年浑身不自在。
握紧方向盘，手指关节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发作。
“好了，没了。”苏瓷回到位子上坐好，眼神平和，表情镇定，仿佛顺手调戏了美男并揩了把油的人不是她。
狭窄的车厢里，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苏妄年目光平静，没泄露出半点情绪。
须臾，他松了松领口，领带松松垮垮系着，禁欲优雅的白色西装穿在身上，带着点勾人的诱惑。
察觉到她的视线，苏妄年敛着眉，语气冷沉：“别逾矩。”
“噢。”苏瓷点头，推开门下车，嗓音轻软柔和，却不带感情，“那，苏警官，谢谢你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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