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影视城人流量大,简夭夭蹲在角落里巴巴地看着群演,其中一个演了尸体的嘴巴番茄酱还没抹干净,边吃就边火急火燎的往对面片场冲。
现在是正午十二点,她摆摊的第三天,目前为止没一个顾客。
简夭夭看了眼地上摆着的空荡荡的纸盒子,再抬头看了眼艳阳高照的天空,跺跺蹲麻了的脚,收摊走人。
在她旁边的同行见她收摊,摸着八字胡子凑上来,“小姑娘这么早就回去啊?听叔一句劝,小小年纪还是上学去吧,我闺女看起来比你还大,还都上高三呢。”
简夭夭朝他笑了笑,继续埋头收拾东西。
见简夭夭不回话,他也不在意,反倒是看她细胳膊细腿的,还把自己的面包分给了她一个,“肉松的,八块钱一个,给你吃吧。”
“不用了,我还不饿。”
今早上她喝饱了才来的。
奈何这同行挺热情的,简夭夭推拒不了,思忖片刻,她从自己的兜里上拿了一个三角黄色符符给他,“和你换。”
“哈哈这东西我摊子上都是,不用了。”
简夭夭坚持,“和你换,我吃。”
“成,换。”
见她这样,同行大叔接过来随便揣兜里去了,然后他就听小姑娘说,“天不好,估计要下雨了。”
他愣了愣,笑着道,“说啥呢,手机上说今天没雨,幸亏你这儿没客人,万一被听到了,你就真没顾客了。”
见他不信,简夭夭也没再说什么,朝同行摆摆手,夹着自己的小招牌走了。
一口一块面包,只要最中间才有点肉松。
简夭夭回到自己租的小屋子,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哗哗下了大雨,下的又急又凶,路上行人躲不及,全都淋成了落汤鸡。
从简夭夭口袋里飘出来个小纸人,轻车熟路的飘走,不一会儿就又顶着一个毛巾出来。
简夭夭随手拿过来,擦了把汗湿的脸,小纸人就坐在她肩膀处荡秋千。
一人一纸片人,熟稔的像是老友。
好吧,她和小纸的确很熟,主要是前世两人就在一起了。
小纸是她第一个作品,后来缝缝补补,不知不觉就陪自己过完了一生。
简夭夭习惯性的午休,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做了个梦。
梦中是上辈子,前世她不太好过,天煞孤星的命,克父克母克兄克友,要不是自己有点小本事,估计都活不到二十五,只不过死得是真冤,给人看风水时候踩空了楼梯把自己小命都摔没了。
好在老天爷开眼,把她连带着身体塞进了一本书里,书中自成世界,而她的身份就是连主角都碰不到的炮灰,自己的角色因为是临时添加的,身体被迫变了点改动,现在的她十八岁,看起来却跟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样,瘦瘦弱弱,身高还不到一米六。
简夭夭自己总结了下,没钱没权,连个家人都没有,孤零零就她一个,估摸着命格还没改,依旧是天煞孤星。
不过这样也好,跟前世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午睡起来时外面的雨还在下,简夭夭也就歇了出去摆摊的心思。
十平的出租房里一床一折叠书桌,再加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乎转个身都能踩脚。
简夭夭深深叹了口气,她想她的百万豪宅了。
——
第二天,简夭夭去楼下用仅剩的两块钱买了碗可以续杯的白粥,填饱了肚子后,又去了影视城。
这次她来得晚,昨天摆摊的地儿被一个卖鞋垫的大妈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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