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萧烟想到今天打电话的目的,“妈妈让我转告你,别给她再寄山羊了,还寄到公司里。”
重要的,还他么是活物。
山羊受惊在公司里乱跑,一群西装革履的白领追着一只羊拔腿狂奔。
妈妈给她打电话时,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对面的绝望。
萧富贵的声音透着委屈,“她不是喜欢喝新鲜羊奶嘛。”
萧烟脚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阳台上的花瓶,盛开的蔷薇花凝聚露珠,顺着脚背滑到足尖。
“妈妈说,她现在不喜欢了。”
对面的男人静默了。
其实还有句,但萧烟怕伤到他幼小的心灵就没说。
那天妈妈嗓音微冷带着无奈,“好歹爱过,离了婚他就这样报复我?”
萧富贵今年三十九岁,但还是个村子里的傻白甜,这就哭上了。
“呜呜呜乖乖儿~”
萧烟头疼着安慰他,“没事没事,以后不寄就行了。”
“来不及了呜呜呜,我怕阿芬儿在公司受欺负,还把咱家的路子野寄过去,算算日子今天就到了。”
萧烟:“……”
路子野是家里的喂养的大型阿拉斯加犬。
她咬牙切齿的问:“寄到公司了?”
“呜呜呜对,乖乖儿你说阿芬儿会不会生气,你救救爹爹。”
“……有快递员电话吗?”
萧富贵的嗓音逐渐心虚,“本来是有的,但是被路子野的好兄弟路子广给叼走吃了。”
“……”好兄弟。
萧烟想说我没招了,你自求多福吧。
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我去看看能不能提前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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